说着,他意有所指地环视了一圈雅间,唇边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云梦牵知道他在指什么,可从进来到现在,她似乎已经对那件事免疫了,只是挑了挑眉梢,不置可否。
如此说来,人人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只不过有的温柔,有的暴戾,有的正派,有的阴险……左右都是为了一己私欲而为之。
玄苍盯着云梦牵半晌,但见她仍无所顾忌地咬了一口红豆酥,眸中探究更甚:
“听闻,前太子的事在天羽是个莫大的禁忌,当今皇上曾下令,不许任何人妄议,你今天说出这番话,是要杀头的。”
玄苍是何等敏锐之人,虽然今天借着南流晔的事,云梦牵对他说出这番话。
但却着实说得太多,也有些没头没脑,他不可能不怀疑。
云梦牵也想到了同样的问题,于是故意压低了声音,往前探着身子,悄声道:
“我只对你说过。”
玄苍的目光仍然停留在她的脸上,似乎不想错过她一丝一毫的变化:
“为什么?”
云梦牵想了想,道:
“大概是因为我们之间有几笔大买卖,需要以信任为前提,才能把交易进行下去吧?何况,当今皇后可是你的长姐,我以为你会对这
种传闻感兴趣。”
她的意思是,她信任他?
看着她一脸无辜的样子,玄苍却不知该信她多少。
按理说,聪慧如她,定然不会无缘无故地跟他说这些,她生在天羽、长在天羽,不会不知道天羽的禁忌。
他只相信,事出必有因。
不过后面那个理由还算说得通,毕竟是至亲的人,感兴趣才是应该的。
“你这么信任我,我怎么不知道?”
他试探道。
云梦牵知道他在想什么,笑了一下,道:
“你我之间的信任,也仅限于此。我说这些,你就权当是我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透露些天羽的小秘密给你吧。你连南流晔都敢查,这点小秘密不会不敢听吧?还是说,你打算卖妻求荣?”
卖妻求荣?
这个“妻”字,绝对愉悦到了玄苍。
所以她是把自己当成他的妻的,是吗?
就为了这个字,他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什么原因,只要她愿意说,他就愿意听。
玄苍的唇角微不可察地弯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就连眼中的审视也变得温柔起来。
“卖妻,我也求不得荣。你说的这些,我之前也略有耳闻,毕竟如你所说,前太子妃是漠北的公主,也是我的长姐,虽然我与她仅有
两面之缘,但关于她的传闻倒是听了不少。”
他道。
云梦牵却不知道,他突如其来的表情变化是为哪般。
只是问道:
“那我刚刚说的这些,你听过吗?”
玄苍道:
“差不多。”
云梦牵似是有些失望,垂眸问道:
“那你还想听吗?”
玄苍倾身向前,道:
“说说看,也许有我没听过的。”
玄苍的话像是一种鼓励,云梦牵想了想,继续说道:
“听说前太子妃生如夏花般绚丽夺目,她本是要与先皇和亲的,但那时先皇病重,便由前太子与之和亲,谁料两人却一见钟情,十分恩爱……”
说到这,她拧起了眉头,又道:
“如果前太子和太子妃那么恩爱,前太子失踪,太子妃一定痛不欲生,怎么还会心甘情愿嫁给当今皇上?”
她观察着玄苍的表情,半晌才道:
“有一个传闻是这样说的,我说了,你可别生气?”
玄苍道:
“天羽皇族的传闻并不是秘密,也许我早就听过了。”
云梦牵想了想,道:
“还有一个传闻说,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