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玄苍刺过来。
玄苍却连看都不屑看她一眼。
他的目光落在对面的南流晔身上,眼里没有任何温度,却又像在赤裸裸的挑衅。
只见他脚尖微微一动。
刹那间,一块玉佩的碎片朝新之的手腕飞去。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新之的手腕被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那金钗也脱手掉在地上,与
满地的狼藉撞击出清脆的声响。
鲜血滴滴答答地掉在地上,新之狼狈得像只野狗,任人打骂,却毫无还手之力。
再看躲在一旁的陈瑜。
他看看新之,又看看玄苍,登时两腿一软,就地跪了下去。
漠北战神?
不,死神!
他刚刚都说过什么来着?
怎么一句也想不起来了?
他只记得,不仅贬损了云梦牵,好像还说了这位漠北战神的坏话……
对面的南流晔,死死地盯着玄苍,一双拳头握得咔咔作响。
新仇旧恨让他红了眼。
他往前迈出一步,咬牙切齿道:
“玄苍,你胆敢伤我的人?”
玄苍高大的身躯挺立在云梦牵身前,将她牢牢地护在身后。
他依旧是那副冰冷的模样,下巴微微抬起,目空一切地睥睨着眼前的人。
与其说他的冷漠让人畏惧,不如说他目空一切的样子更加让人愤怒。
声音沉静,却依旧是那样的冷:
“我没让她死,已经给你留了面子。”
“你说什么?”
南流晔瞪着猩红的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怒极反笑,南流晔忽然掀了掀唇角:
“好,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正愁找不到机会跟你算账,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咱们新账旧账
一起算!”
“旧账?”
玄苍当然知道他所谓的旧账是什么。
不过提起这笔旧账,他倒是很惬意:
“你得跟你父皇去算。”
“你……”
南流晔愤然地指着他,却被怼得说不出话来。
玄苍与云梦牵对外是皇上赐婚,谁敢找皇上算账?
那就是找死!
只听玄苍又道:
“这笔新账,是得好好算算。”
新账,指的当然是眼前沉鱼阁里的这笔账。
南流晔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的确很生气,只不过他觉得玄苍的行为着实可笑。
他无语地笑了起来,指着玄苍道:
“你打伤了我的人,我没找你算账,你倒学会恶人先告状了……”
笑罢,他忽然冷了脸,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高声道:
“来人,漠北质子打伤我天羽子民,把他抓去送官!”
呵……
好大一顶帽子!
在场的皆是天羽子民,无论之前谁对谁错,谁活该、谁倒霉,只要最后落到民族大义上,多数百姓还是愿意当忠君爱国的良民。
南流晔的一句话,顿时让围观众人跟着起哄。
自家皇子在此,哪有维护他国王子的道理?
哪怕大家心里其实也觉得,玄苍的出现,让人感觉挺爽的。
就在这时,一只小手缓缓攥住了玄苍身后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