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婆婆都开口了,她也不矫情,卷起袖子就上。
正好早就看侯氏不爽了,先打一顿再说。
最终郑开诚两口子被梁家人按着打得爬不起来,再打就要出人命了,才停下手来。
让人意外的是,郑开诚并没有立刻怪梁家人,而是泪眼婆娑地看着郑母。
“娘,儿子错了,儿子来接您回家……”
郑开诚躺在地上,鼻涕眼泪一大把,十分狼狈。
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不能真当个白眼狼,还是要把话说的好听一些。
“之前是儿子糊涂,以为您病入膏肓,无力回天,才想出这个大逆不道的法子,如今知道您还活着,儿子更要接您回去给您养老,哪有让外嫁的妹妹给您养老的道理?”
“儿子多有不孝,还请娘给儿子一次弥补的机会。”
他说得情真意切,看着周围人都有些心软,更别提本就心软的郑母。
要是能跟儿子一起回去,她就不用一直给女儿添麻烦了,外嫁女儿给亲生母亲养老,本就是要落人话柄的。
侯氏也机灵,不仅没有当场反驳郑开诚,甚至还跟着他一起哭。
“是啊娘,您是有儿子儿媳的,怎能让您在妹妹婆家受苦?您还是跟我们一起回去吧!”
“思思那丫头都想奶奶了,娘,难道您真舍得不要思思吗?”
郑母更加心软了,郑氏看着心里着急,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拒绝,她知道娘是不想拖累自己,同样也舍不得思思,但如今身体才刚好一点,又跟着他们回去的话,只会更加严重。
她有些着急地看向江若云,想让江若云给她出出主意。
江若云接到她求助的目光,当即漫不经心地说道:“话倒是说得好听,你们这么想让婶子回去,难道不是为了让婶子继续干活吗?这算盘珠子打的真溜,人病了就断亲,把婶子赶出家门,现在人康复了,又想来找回去继续给你们当牛做马,真不是人啊!”
“你、你胡说些什么?”
尽管有些心虚,郑开诚还是第一时间反驳回去。
结果就对上梁烨威胁的目光,吓得后半句的声音都弱了不少。
原本有些心软的郑母听见江若云这话,一下子回神,是啊,他们今天可是来闹事的,还是来找她的尸体,顺便从女儿女婿这里讹钱过去,她怎么就能只听一面之词,就心软了呢?
真是太不应该了!
想到这里,郑母有些愧疚地看了女儿一眼,觉得自己真是蠢,差点又要往火坑里跳,给女儿女婿添麻烦了。
侯氏有些恶毒地看着江若云,这贱人就像是能看透她心中所想一样,她还真是想让老东西回去给她做事的。
之前家里的活儿都是老东西和思思那个死丫头在干,这段时间老东西不在,那死丫头干不完,她又不舍得让宝贝儿子们干,只能自己干了。
干了几天,她只觉得腰酸背疼,手都皴了不少。
明明老东西都有些动摇了,结果被那贱人一说,事情立刻又有了反转,这让她怎么甘心!
“你少血口喷人,我们给娘养老本就是理所应当,你这般往我们身上泼脏水,难不成真想图我娘身上的好东西?”
侯氏冷笑一声,这些人不想让她好,那就谁都别想好,只要她一口咬定老东西身上有好东西,梁家这些人就谁都跑不掉。
郑母听见侯氏这话,心是彻底凉了。
这般明晃晃的算计,她要是还能抱有幻想,便也不配闺女一而再再而三的牺牲和帮助。
“滚!你个丧良心的泼妇!我都被你们逼得断亲了,你们还要这般算计我!都给我滚!”
她骂了一句,然后对着郑刚说道:“六弟,你今日来是好意,我明白,但你们都被这逆子骗了……”
她仔仔细细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说到伤心处又忍不住抹眼泪,听得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