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神通是被冰冷的液体泼醒的。
四周光线昏暗,看上去应该是某处密闭的房间。
他刚刚恢复意识,就被浓烈的酒香熏得头晕脑胀。
他艰难地撑开眼皮,犹如被千斤重担压着般,扫视着周围的一切。一眼便望见张奕悠然自得地坐在一把椅子上,手中握着一只空荡荡的酒杯。
残余的红酒如一滴滴赤色泪珠,沿着杯壁缓缓滑落,在黯淡的灯光下闪烁着妖冶的银光,然后滴落在邓神通的脸上,仿佛一朵盛开在雪地上的红莲,那鲜红的液体与雪白的肌肤相互映衬,构成了一幅既残酷又妖艳的画面。
邓神通忍不住皱起眉头,他一向最喜洁净,如此狼狈地沾满酒水,实在让他心生不快:“张奕,你疯了吗?”
他躺倒在地毯上,美丽的银发被打湿,卷曲地粘在脸侧,白色衬衫也变得透明,紧紧贴合着饱满的肌肉曲线,透出一点淡粉。
他的模样恰似妖冶的罂粟,迷人却带着致命的危险,那双眼眸犹如寒潭般冰冷,又似苍鹰般桀骜,流露出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神情,仿佛他是高高在上的神祇。
张奕被这强烈的视觉刺激冲击得倒吸了好几口凉气,不过事已至此,他也无需再故作姿态了。
他迈步走到邓神通跟前蹲下,歪着头将他细细打量了一番,忽地粲然一笑:“你说得对,我的确是疯了。”
邓神通试图挣扎,却感觉全身的力量仿佛被抽离一空,宛如泄气的皮球般无力。他的异能也仿佛一潭死水,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激起一丝涟漪。
后颈仍在隐隐作痛,他很快想到了什么,气得有些想笑:“你给我注射了3号化合物?”
甚至因为没有掌握好度,过量注射而导致了他暂时昏迷,以及浑身乏力。
张奕的目光从他的身体上扫过,那眼神犹如滚烫的火焰,直白而赤裸,让邓神通感觉自己仿佛被燃烧,被他注视的地方都变得滚烫起来。
他挑了挑眉,一双眼睛略带愠色地瞪着张奕,漂亮得令人心惊:“你到底想干什么?!”
“哈哈,你是装傻还是真傻啊。”
张奕闻此,嘴角扬起一抹轻笑,他眯起眼眸,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锁住邓神通。
他单手扼住邓神通下巴,硬生生地将他的头抬起,似笑非笑地说道:“就这么喜欢作出一副清高的样子?”
“…唔!放开我!”任谁被这样掐着脸都会感到不舒服,更何况邓神通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男人。他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立刻反应剧烈地挣扎起来。
张奕无动于衷,粗糙的大手仿若铁钳一般,继续死死地掐在那白皙娇嫩的脸颊上。
他冷眼看着邓神通挣扎扭动,脸上写满了不满,就如同在看着一只被困在牢笼中的小鸟,无论怎样扑腾,都无法挣脱束缚。
他突然嗬嗬地笑了起来,眼神阴沉地有些可怖,低声道:“你总是这样……轻飘飘地就置身事外了,显得我很可笑。”
张奕猛地放开邓神通,任他跌回地面,然后快步走到桌前拿起来一瓶先前开封的红酒。
他迅速折返回来,一把扯起邓神通的银发!
张奕的动作毫不怜惜,粗暴又生硬,邓神通被头皮传来的刺痛激得惊叫了一声,他随即狠狠地瞪了回去,呲牙骂道:“疯子!你干什么!”
他被拽着仰起头来,露出纤细脆弱的脖颈,像是一只矜贵的天鹅。
张奕沉着脸,仍是一言不发,然后突然抓起红酒沿着邓神通的衣领倒了下去!
酒香四溢的粘稠液体很快彻底浸湿了白衣,领口下饱满的躯体曲线一览无余。看着昔日纤尘不染的人变成这副狼狈又艳丽的模样,张奕感到自己也有些被酒气熏醉了。
他正痴迷地盯着邓神通的身体,就在这时,只听劲风呼啸而过!他心头一惊,匆匆闪躲,还是被一拳击中了额头。
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