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夏摇头:“暂时还不能确定,要看他的意志力。”
意志力薄弱的人,被折磨了这么长时间,肯定会有所损伤。
文悦点点头,眼里满是担忧。
家里真的不能缺了文毅。
文父见过大风大浪,但这个时候还是藏不住担心和顾虑,眉目间全是疲惫。
文悦看到自己的爸妈一年多老了那么多,心里也很难受。
而躺在床上毫无知觉的文毅,明明已经昏迷,却还是从脸上能看到明显的痛苦。
站在一旁的张特助这时候才反应过来,看到文毅变成现在这样,他真的忍不住心里唏嘘,真的很难将眼前的文毅,和之前的文毅联想成一个人。
很快,文母和佣人拿来了剪刀。
也按照了舒夏的嘱咐,在剪刀上缠绕了红线。
“这样行吗?”文母问。
舒夏接了过来,“可以。”
然后她从随身背着的包里取出一张符纸。
上面有她中午休息的时候画好的符。
将符纸放在了吊坠下方后,才动手剪断了绑住吊坠的黑色线绳。
吊坠落在了符纸上。
舒夏用符纸将吊坠包住。
没有用手直接碰触。
但还是避免不了一阵阵的寒意从里面散发出来。
如果没有符纸的阻挡,她现在必定会被这刺骨的阴森寒意刺入肌肤,现在说不定会被其所伤。
在她做这一切的时候,守在一旁的几个人都不敢出声,也不敢打扰。
“好了,这件邪物我会毁掉,之后不会再有人被它所害。”舒夏妥善将月形吊坠放入包里之后,对几人说道。
文悦立即松了一口气,“那……我哥他……”
“现在确定不了他的情况,等他醒过来再看。我先回房间休息一下,等他醒过来后去叫我。”舒夏在说话的时候,忽然感觉一阵的昏眩感袭来。
大概是今天所碰见的邪物阴气太重,她处理的时候避不可免的被伤到。
张特助见舒夏脸色忽然白了几分,连忙上前问,“是不是哪里不太舒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他这才想起来,乔总嘱咐过他,说舒夏在处理邪物的时候,有时候会被邪物所伤。
记得前段时间,舒夏被邪物所伤之后,整整昏迷了好几天,不论请来什么专家做了什么检查,都确定不了她为何昏迷,生命迹象逐渐减弱的情况。
想到之前的一幕,他吓得不行。
文悦他们也发现了。
“家庭医生就住在附近,我给她打电话让她来。”文母连忙说道。
文悦扶住了舒夏,“是不是因为帮了我哥,所以你也被伤害到了?”
明明刚刚还是好好的,现在突然脸色发白,好像突然之间被人抽走了力气般无力。
再看张特助惊讶担心的样子,她意识到了不太妙。
舒夏没否认,“别太担心,我还好,我先安静的休息一个小时。”
听到舒夏这样说,文悦和张特助两个人便没再说什么。
不过还是很担心舒夏的情况。
便在舒夏回房休息的时候,文悦让她妈立即联系家庭医生过来。
而舒夏在回到客房后,直接躺在了床上。
她这次只是感觉稍稍有些身体不太舒服。
很清楚睡上半个小时或者一个小时就好。
然而,她没想到,在睡着之后,会做一个又一个梦。
所有梦都是少女被各种虐待而死的场景,甚至是还穿插着她被大货车碾压双腿的一幕。
惨烈,血腥,骇人。
场面惊人。
就在她要强迫自己睁开眼,不要被此刻这些虚幻的梦境所影响情绪时,忽然眼前出现一道身影。
熟悉而温柔的身影。
“钟奶奶……”
她朝着钟奶奶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