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荆州军竟将满载的米粥悉数置于寨墙之外,随后便匆匆撤离?”曹仁的眉宇间凝聚起深深的不解,目光如炬地审视着面前风尘仆仆的斥候。
斥候肃然回禀:“回禀曹仁将军,确是如此。荆州军此番行动,出动精锐三千,人马皆备,将那热腾腾的米粥放置于我军寨外,未作丝毫停留,便迅速撤离现场。”
“刘耀此举,究竟意欲何为?”曹仁喃喃自语,心中疑惑更甚,仿佛面前展开了一幅令人费解的棋局。
恰在此时,张郃带着一行人匆匆赶来,面色同样带着几分惊异与不解。
“子孝,你可曾听闻?那刘耀非但未有敌意,反而向我军慷慨赠粥,世间竟有这等奇事?他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张郃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却也难掩对刘耀此举的深深疑虑。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心照不宣——这突如其来的“善意”,背后定藏着不为人知的算计与布局。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曹洪麾下信使的急呼。
"两位将军,情势危急!我军寨内,士兵闻讯荆州军竟携米粥而来,一时贪念作祟,纷纷失控,如潮水般涌出营门,竞相争夺那微不足道的温饱之物。"
张郃闻言,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他疾步上前,沉声道:"此必是刘耀那贼子布下的诡计,意在乱我军心,耗我军力!我等须即刻行动,率军平乱,否则,若让他乘虚而入,后果不堪设想!"
曹仁闻言,面色凝重,点了点头,声音坚定而有力:"郃所言极是,速速回营,稳定军心,绝不能让这小小的诱饵,成为覆灭之始!"
于是,两人率领精锐之师,如疾风骤雨般返回军寨。只见营内已是一片混乱,青州将士们或为了一勺米粥而争执不休,或盲目追逐,全然不顾军纪与战备。此情此景,令曹仁与张郃心中五味杂陈,却也更加坚定了他们迅速平息事态、重振军威的决心。
曹仁和张郃麾下的士兵在闻到了米粥的味道,一个个全都舔着干涩的嘴唇。
他们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吃饱饭了,军粮更是在昨天早已断绝,若是有了这碗米粥,他们说不定就能活下去了。
顿时曹仁和张郃麾下的士兵,也变的蠢蠢欲动。
“混账!这些米粥,谁都不准碰!若是刘耀小儿在粥里面做了手脚,尔等吃完,必然是一命呜呼!”
“哪怕是米粥有毒那又如何!?兄弟们!在这耗着也是等死,老子死也要做个饱死鬼!”
“对!饿死的滋味太难受了!我们也要吃米粥。”
霎时间,曹仁和张郃的军队也开始产生了混乱。
无论两人率领亲卫如何制止,这些人早已熟视无物,他们现在饿的眼睛全都冒着绿光,曹仁和张郃两人更是不敢命令亲卫斩杀士兵,一个弄不好,就会产生全军哗变。
在他们看来,曹仁和张郃就是阻挡他们生路的人,一个弄不好就是要拼命的。
他们只能尽量阻拦士兵,不要靠近粥桶。
很快十几万人便将几千个粥桶全部抢完,曹仁和张郃回麾下的士兵抵达的时候,米粥都被抢的差不多,也就只有少数人抢到了米粥了而已。
这件事情,很快也被通报到了曹操那里,此刻的他十分平静,随后长叹了一口气,仿佛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随后他走出了军帐,来到了抢夺米粥的地方。
当曹操的身影缓缓来到了现场,一股无形的威严如同秋风扫落叶般,让周遭的空气都为之凝固。
士兵们不约而同地低垂了头颅,仿佛是敬畏,又似是自责,默默地让出一条道来,任由那位不怒自威的丞相穿行其间。
曹仁见状,疾步上前,神色凝重,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
“丞相大人,近日军中发生一事,不少将士因粮草短缺,饥饿难当,竟擅自取了荆州军所赠之米粥充饥,末将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