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城之内,气氛凝重如铅。
“你说什么?!”曹仁猛然挺身,双目圆睁,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的震颤,“宛城精锐,竟在驰援途中遭遇汉军埋伏,损失惨重?!”
他双手紧握椅扶手,青筋暴起,眉头拧成了结。
“此事布置得如此周密,宛城发兵之事本应密不透风,刘耀那贼子,究竟是如何洞悉先机,布下伏兵的?”曹仁的话语中,既有愤慨也有不解,如同暴风雨前的雷鸣,震撼人心。
“最让我费解的是,我军斥候密布,樊城四周犹如铁桶一般,襄阳城的动向尽在掌握之中。他们,又是如何如同鬼魅般,绕过我们的重重防线,直击新野腹地?”
李典立于一侧,眉头紧锁,眼中同样闪烁着惊异与沉思的光芒,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即便是久经沙场的他也不禁感到一阵寒意。
“启禀两位将军,袭击新野的部队,并不是来自襄阳,而是来自别的方向,领军之人,乃是文聘。”
曹仁的面庞上,愁云密布,他沉声问道:“牛金将军,此刻身在何方?”
此言一出,立于下方的斥候身形微颤,面色瞬间失去了血色,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与无奈:“禀将军,牛金将军不幸失足坠入滔滔江水,生死未卜,至今下落全无。”
闻听此言,曹仁胸中怒火如火山般喷涌而出,双目圆睁,赤红如血,仿佛能洞穿千里之外的襄阳城垣。
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恨意滔天:“刘耀小儿!我曹仁与你,誓不共戴天!定要亲手取你项上人头,以慰牛金将军在天之灵!”
言罢,他猛地看向众人,声音虽哑却充满不容置疑的力量:“传我军令,即刻起,全军上下务必争分夺秒,收拢残兵,重整旗鼓!我要亲自和刘耀那贼子一决雌雄!此战,我等誓要血洗前耻,扬我军威!”
“诺!”
……
此时樊城之外,李嗣业率领着五千士卒,身穿缴获的曹军铠甲,来到了上游秘密渡河,绕了好大一圈,这才来到了襄阳城外。
正巧此时有一支曹军的溃兵,准备进城,李嗣业便也率领着手下的众人,成功的混进了樊城内。
夜幕低垂,星辰隐现,李嗣业率领着一支精锐之师,悄然逼进了樊城的巍峨城垣之下。每位将士的右臂上,一条鲜艳的红绳随风轻扬。
月黑风高,正是潜行之时。他们悄无声息地解决了城门附近几处巡逻的曹军哨兵,如同暗夜中的幽灵,行动迅捷而无声。然而,即便如此谨慎,终究还是惊动了城楼上曹军哨兵。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李嗣业非但没有丝毫慌乱,反而眼神更加坚定,战刀在月光下闪耀着凛冽寒光。他猛然高举战刀,声音如雷鸣般响彻夜空,激昂而有力:
“兄弟们!荆州之荣耀,南阳之收复,尽在此刻!让我们以无畏之姿,踏破这暗夜,我将带头冲锋,此战曹军大败!”
言罢,一枚火箭划破长空,带着耀眼的光芒与炽热的尾焰,直冲云霄。这不仅是信号,更是战鼓,宣告着这场关乎荆州命运、樊城乃至于整个南阳归属的决战,正式拉开序幕。
随着李嗣业的一声令下,他身后的士兵如潮水般汹涌而出,向着那看似坚不可摧的樊城城门发起了冲锋。
早就樊城外围埋伏的赵云等人,也立刻开始朝着城门开始飞奔而去。
李嗣业,这位威震四方的猛将,率领着他那支传说中的陌刀队,即便此刻他们并未手握那标志性的锋利陌刀,其散发出的磅礴气势与超凡力量,也绝非等闲之辈所能企及。
在李嗣业那如战神般不可一世的带领下,队伍如同锋利的刀刃,无情地撕裂着曹军的防线。
敌军在他们面前,仿佛脆弱的草木,遭遇风暴般的摧残,每一击都精准而致命,直教曹军士兵心惊胆战,溃不成军。
“速开城门!”李嗣业的吼声,如同雷鸣般响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