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百官之事尘埃落定后,步履轻盈地转向徐庶,在简单地叮嘱了几句话后。
他转身看向一旁的魏延,吩咐道:“文长,去跑一趟,挑选些上好的贡品,送至我府上,依旧是老地方。”
魏延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刘耀也是转身离去,周遭的一切都似乎随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而沉寂。
最终,刘耀孤身踏入自己的府邸深处,步入了一间静谧的内室。
室内,一方古朴的牌位静静伫立,其上镌刻着对至亲的无限哀思。牌位前,香炉中的香灰已累积成丘,每一缕轻烟都承载着他对过往无尽的怀念与敬仰。
“母亲大人,儿又来看您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仿佛怕惊扰了这份宁静。
言毕,刘耀缓缓弯下腰,朝着牌位行了一礼,随后,他细心地点燃了一支香火,轻轻插入香炉之中,那袅袅升起的青烟,仿佛是他与母亲间穿越时空的对话。
这一刻,室内只余下香火轻吟与心灵的低语,时光仿佛凝固。
这时魏延动作十分轻柔的来到了牌位面前,小心翼翼的将贡品摆放好,然后向牌位行了一礼。
“母亲,您儿子现在已经是荆州的州牧了!”
“不过,荆州的州牧是我抢来的!您知道的,如果排资论辈,您儿子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当上这荆州牧。”
“刘表,从来就没有正眼看过我们,如果当年不是他放任不管,您当初也不会因为我生病,而去四处求药,导致最后被洪水淹死。”
“刘琦和刘琮两人从小就看不起我,现在都已经被您的儿子给踩在了脚下。”
一旁的魏延听闻此言也是深受感触。
就拿刘琮来说。
就拿他刚刚的表现来说,说真的和自己要追随的刘耀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试想那刘琮,方才之态,怯懦如鼠,唯知依仗父荫,欺凌弱小,与吾等誓死追随的刘耀公子相较,实乃云泥之别。
一个丝毫没有血性,只会仗势欺人的怂包,竟然被刘表认定是下一任的荆州接班人?
他都怀疑刘表的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还是一头扎进蔡氏的怀里出不去了?
还说刘耀掌控荆州,会引发大乱,不过真的让刘琮接手,确实不会大乱,连家都没有了,你上哪乱去?
这一夜,刘耀在牌位面前说了很多话。
而魏延就在一旁守着。
毕竟他现在能与之分享心中喜悦的,也就只有眼前的这一块牌位了。
也许王者之路,注定是孤独的。
……
夜幕低垂,江夏郡,夏口城沉浸在一片幽邃的宁静之中。
在一座古朴的宅院内,一位身形魁梧、胡须浓密的中年男子端坐于主位之上,手中轻握着一盏热腾腾的香茗,袅袅茶雾缭绕间。
一名身着夜行衣、面容紧绷的斥候,躬身立于阶下,声音低沉而有力,汇报着前线的最新战况:“禀告太守大人,喜讯传来,二公子今日已势如破竹,襄阳城壁垒尽破,蔡氏一族终是难逃天网,悉数伏诛,城内人心大定。”
黄祖闻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轻抿一口茶水,赞道:“刘子仪那小子,果然非同凡响,行事果决。”言罢,他目光微转,似在权衡着什么。
然而,斥候接下来的话语,却如同寒风骤起,让厅内气氛瞬间凝固:“另有一事,大人需知,二公子在襄阳城内,还进行了一番彻底的整肃,黄家所有的官吏,无一幸免,皆遭清洗。”
“当啷——”一声脆响,黄祖手中的茶杯竟因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而失手落地,茶水四溅,瓷片散落一地。
黄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眉宇间凝聚起厚重的阴霾,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在胸腔内翻涌。
“哼,好一个刘子仪,真是好手段。”黄祖低沉自语,声音中既有对后辈能力的认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