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琮与刘琦那冰冷的身躯抬至刘表面前,一股不可名状的寒意瞬间侵袭了他的心房,令他猛然间从床榻上惊坐而起,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痛楚交织的光芒。
“琦儿……琮儿!这……这究竟是何人所为?刘耀,难道这一切都是你布下的局!?”他的声音颤抖,带着难以掩饰的愤怒与绝望。
刘耀,那曾是他最看不起的刘家老二,此刻却以一种决绝的姿态,缓缓抽出腰间长剑,剑光凛冽,映照在他冷峻的面容之上。
随后,他悠然自得地坐在了刘表昔日安寝的锦榻之上,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与掌控之中。
“父亲,您可曾记得,昔日您对我们的教诲?刘家男儿,志在四方,心中所愿,必当全力以赴,誓要将其攥于掌心。这,不正是您传授给我的生存法则吗?”刘耀的话语平静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刘表的心头。
刘表闻言,面色愈发苍白,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恐惧、疑惑、还有一丝难以名状的悲哀。“你……你到底所求为何?为何会走到这一步?”他的声音细若游丝,却满载着沉重的质问。
恰在此时,天际风云突变,雷声轰鸣,闪电划破夜空,如同天公也在为这家族内部的裂变而怒吼。刘耀手中的长剑,在电光火石间更显寒芒毕露,他的目光穿透暴风雨的喧嚣,直视着刘表,仿佛要将一切秘密与欲望都在这雷电交加之夜彻底揭露。
这一幕,既是一场权力与亲情的激烈碰撞,也是命运之轮下,个人选择与家族命运的无奈交织。
刘耀双手紧握剑柄,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声音低沉而充满不容置疑的力量:“我所求者,非一隅之安,乃是广袤无垠的天下江山!”
刘表闻言,身形猛然一震,仿佛被无形的重锤击中,随即无力地滑落,瘫坐于地,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与震惊。“你……你竟已至此等地步!”
刘表用那颤抖的声音说道:“曹操雄踞北方,孙权虎视江东,此等豪杰皆以天下为志,而你,身为汉室忠臣之后,不思护国安邦,反欲行篡逆之事,妄图将天下据为己有!”
言罢,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与沉重,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刘表的指责,如同锋利的刀刃直刺刘耀,却也映衬出自己对这片江山、对汉室忠诚的执着与无奈。
而刘耀依然坐于床榻之上,并未因这指责而动摇分毫,反而更添了几分决绝与坚定,仿佛已决心踏上一条不归之路,只为那心中不灭的天下梦。
“父亲!汉室早已名副存亡了!这一点您比我更清楚!遥想当年!王莽篡位!光武帝刘秀!让大汉再次光武中兴!”
“子仪愿意效仿光武帝,再造大汉!扫平四方!”
刘表眼神复杂的望着刘耀。
“为了继承州牧,花了数年的时间组了这么一个局,刘耀,我真的是小看你了。”
刘耀淡淡的将长剑收入剑鞘。
“父亲,现在就将州牧之位传位给我吧!我会让你和蔡氏一同安享晚年的,你们就只需要看着我如何扫平这个乱世就好。”
刘表眼看大势已去,现在的他已经丝毫没有办法可以对付刘耀。
现在的他,就是荆州的无冕之王!
“哎,你武人出身,如此夺取荆州会引发大乱,而且你一味地穷兵黩武,怎么可能管理得好荆州……”
咔嚓!!
突然一抹寒光闪过,一柄长剑插在了刘表的面前。
刘耀双手扶着长剑。
“少废话!要么你现在传给我!要么我自己去取!”
刘表,无奈只能是亲自写下书信,表示自己退位,将荆州牧之位让给刘耀。
同时也将荆州牧的大印正式的交给了刘耀。
“魏延,好生看管着我父亲,另外把蔡氏也送过来陪他吧,对了徐元直和荆州书院的士子们都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