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顿时下得更大了一些,‘轰隆’一声,闪电划破天空,四遭冷风渐起。
温书宁的发丝被风吹得凌乱,沉默了许久。
“我”
温书宁欲言又止,她抬眸,却见萧泽还是盯着她,沉着面色等她回答。
良久,她依旧说不出话。
萧泽嘲弄般地笑了下,语气漠然:
“那我换个问题。”
“嗯?”
“李协宇现在对你来说,是什么人?”
温书宁胸腔一震,“是”
她垂下头,有些理不直气不壮,“只是一个救过我的人,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他眸中似乎含着愠怒,带着上位者独有的审视,“那为什么你今天要来这儿?还要我去找把吉他给你?”
温书宁错愕,没想到萧泽会这般追问。
这很不像他。
“只是我以前参加过这个社团,所以想来看看而已,这和李协宇没关系。”
温书宁否决,每一句都是真诚发出的话。
“真没关系?”
“真没关系。”
他眼帘颤了下,视线掠过温书宁的锁骨。
那白皙的锁骨上,泛着几道绯红的吻痕,醒目刺眼,是李协宇留下的。
他呼吸凝滞,不受控地抬手掐住她的肩,指尖狠狠按在那道吻痕上。
温书宁拧眉‘嘶’了一声,身子瑟缩了起来,“萧总,你干什么啊?”
他不回话,只强势地将掌心收紧,力道更重了些,周身散着可怕的阴翳。
为什么能在她身上留印记的,总是另一个男人。
他下颌线紧紧绷着,“六年了,你还想跟他纠缠?”
温书宁呼吸急促了起来,“谁?”
“那个姓李的。”
“我没有跟他纠缠,我只是”
萧泽的力道更重了些,压抑着那燥热的欲望,他好想盖过她身上的红印,不仅用手。
温书宁的眉间蹙得更厉害了。
“萧总,疼”
她的声线不自觉变得娇柔,落在任何男人心上,都能化开一摊水。
萧泽身形稍顿,喉结明显一滚。
没人能受得了女人这种话语,这种话温书宁自以为是吃痛示弱,而对于男人来讲,却是能让人失控的引诱。
引诱着他,想将她蚕食殆尽,让她因另一种触碰而喊疼求饶,再打下他的印记,全然盖过她身上另一个男人的印记。
她眼睫微颤,锁骨那已经被他按出了更深的红印,已再看不出李协宇留下的吻痕。
“萧总,你可不可以放开我,”她有些恼了,“真的好疼”
他声音哑得厉害,“就不能跟我说实话?”
“什么实话?”
他俯身靠近,一字一顿道:“和另一个男人到底是什么关系的实话。”
温书宁的耐心告罄,她转而想起在储教授家,他刻意回避和夏盈盈之间的谈话。
萧泽他不也有所保留吗?他不也没有说实话吗?凭什么要她全盘托出。
可她知道自己没资格再去追问,毕竟萧泽不是她的什么人,他不用和她报告什么,但正因如此,他不也该和她一样吗?
一时间,温书宁脱口而出:
“萧总,我只是你的下属,我为什么要和你说隐私类的实话?”
四周的雨落得更大了些,渐渐盖过温书宁急促的心跳声。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生气什么。
萧泽眼底掠过一抹痛色,片刻,他才收手。
也是,他们只是上下属,他有什么权利能来问她的感情。
她是温书宁,六年前就拒绝联姻,转而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的温书宁。
萧泽敛眸,没再选择继续追问,只将雨伞向她偏近了一些,“雨下大了,走吧。”
“嗯”
温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