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描绘的不错,但霍克却并未因为他这几句话就彻底迷失。
压下心头那一份促动。
霍克粗着嗓子问道:“你说的简单!大王子十几万兵马狂攻阴山关整整一个月都没打下来,本将手底下不过三万人。”
“就算那阴山关内的守军出来一部分,只要关内依旧有人把守,本将又如何能夺取此关隘?”
张泽自信一笑,道:“若将军肯信在下,在下倒是原助将军一臂之力。”
“你?”
狐疑的看向张泽,霍克脸上写满了不信。
对霍克那毫不遮掩的态度视而不见,张泽淡淡的说道:“虽然在下是乾人,但在下能得梁王、哀王乃至大王子信重,自然也是有着在下的手段。”
“上阵杀敌,实非在下所长。”
“但只要将军肯听在下进言,在下保证让将军立此头功!”
嗯?
这个乾人倒是很有自信。
不过他说得也对,连大王子都能封他一个司马官位,可见这个人确实是有一定的本事。
好!我就姑且信他一次,若是他的进言有问题再说。
想着,霍克点了点头:“你有什么办法,说吧!”
看着上钩的霍克,张泽嘴角微微上扬,轻声对他讲述起了自己的计划……
另一边。
率领大军出关的任嚣,已经与匈奴人遭遇。
“杀!”
虽然身体上十分的疲惫,但在此刻,任嚣连同他麾下的阴山守军精神却亢奋无比。
随着任嚣一声大喝。
被憋在关内一个多月的阴山守军仿若打了鸡血,纷纷嚎叫着对匈奴人冲了过去。
换做平时。
乾军单兵战斗力确实远逊匈奴,在兵力平等的情况下,如果不是依靠阵型、防御设施,基本上就没有获胜的可能。
但这一次却是大有不同。
匈奴人这边早已接到命令,让他们佯装不敌做诈败之姿。
这也导致他们本身就没多少战意,只想着稍微接触一下就直接撤退。
反观阴山守军,在经受了长时间的压迫后,他们的精神早已绷到了极致,如今一经解脱,就好似出闸猛虎。
二者此消彼长。
当乾军冲上去的那一刻,这些骑乘在战马上的匈奴人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就被直接在其军阵间杀了个对穿。
等匈奴人终于反应过来不对,打算撤退的事后,却惊讶的发现。
这些人数不比他们多上多少的乾军,竟然已经把他们给包围了。
“可恶!”
作为骄傲的匈奴人,他们从根上就看不起这些乾军。
诈败什么的可以接受,但如果是真败,而且还是这种惨败,那就完全无法接受了。
尤其是。
这些狂妄到没边的乾军,竟然还把他们给包围了!
强烈的羞辱感袭来,让匈奴人瞬间就忘记了原本的军令,他们嗷嗷乱叫着拿出战刀,分别对着距离自己最近的乾军冲了上去。
倘若在交战之初,匈奴人就能做出这等反应,任嚣所率领的这支残军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匈奴人的对手。
但此刻却是大有不同。
“结阵!”
“儿郎们,给兄弟报仇雪恨的时候到了!”
面对匈奴人的反扑,任嚣非但没有丝毫慌张,反而无比激动。
作为一名常年镇守边塞,与匈奴打交道的宿将。
没人比任嚣更了解这些匈奴人。
的确!
他们的战斗力十分强悍,但他们也有一个最大的缺陷,那就是不善于打阵地战!
匈奴人真正的优势,在于其来去如风的骑术,在于其在战马上冲锋时所带来的恐怖杀伤力,更在于其那精湛的射术。
而此刻!
匈奴人被分割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各自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