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就知道,这些乾人绝对没那么老实!”
紧攥着信纸,蹋顿冷哼道:“淳于越,虽然你不是乾人,但你也是汉人的一员。”
“以你估算,这乾人所用的诈究竟是什么?”
淳于越!正是那名一直留在蹋顿身边,被他引为心腹,且不断给他进言的男人。
见蹋顿这么说,淳于越并未直接给予答复,而是陷入了沉思当中。
过了半晌,他这才缓缓开口说道:“目前情报不足,属下也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不过就以目前所掌握的情报来推算的话,属下认为有几种可能。”
“说!”蹋顿双眼一凝,沉声道。
“第一种可能,就是我们多虑了,大乾丞相的信中其实并没有这种意思,只不过咱们对此加深了解读罢了。”
“但以属下对大乾丞相吕儒晦的性格了解,这种可能性不高,所以最为可能的还是第二、第三种。”
在蹋顿的注视下,淳于越继续说道:“而这第二种可能,也同样是在这封信笺上面。”
“什么意思?”蹋顿问道。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淳于越答道:“这封信上,大乾丞相吕儒晦为大王子您指名了哀王的进军路线,且邀您出兵,提前一步进抵洛川,对哀王大军行突袭之举。”
“虽说之前咱们也按照大乾丞相给予的提示,成功突袭了镇远侯冯无择所率领的蓝田军,增强了我军胜算,不过这一次却是有所不同。”
“可是因为这有诈的提示?”蹋顿双眼一凝,再问。
“正是这句提示!”
淳于越笃定的说道:“我们可以设想,这封信是吕儒晦在乾国君臣知情的情况下写出来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说明吕儒晦与大王子您之间的关系极有可能已经暴露。”
“而他在被迫之下写出这封信,其自然是要按照乾国君臣的意思来帮助哀王设计大王子您。”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在写完这封信以后,才特意给出了小心有诈的提示预警,就是要告知大王子您这洛川绝对没想象中那么安全,让大王子您早做准备。”
淳于越分析的有理有据,蹋顿不断点头:“继续,第三种可能是什么?”
“至于这第三种么……”
淳于越并未直接答复,而是扭头看向帐外,喃喃道:“就要看那个名叫张泽的梁王幕僚怎么说了。”
见淳于越这么说,蹋顿也不废话,挥手道:“让那个张泽来见本王。”
蹋顿的命令,无人敢违背。
即便张泽在短时间内这已经是第三次被召见,但他还是在听到召见的命令后第一时间来到了蹋顿大帐,且态度十分恭顺:“大王子。”
蹋顿并未说话,而是看向淳于越。
淳于越踏前一步,眸光如炬的紧盯着张泽,问道:“张先生,之前你说,你知晓哀王的进军路线,且知晓他们后续的战略计划?”
“正是如此!”
张泽淡然的答道:“这,也是张泽求见大王子,且期望得到大王子庇护的主要仪仗。”
“如此,那还请张先生将之前的话再说上一遍如何?”淳于越意有所指的说道。
张泽看了淳于越一眼,表情依旧淡然,躬身道:“张泽在投效了哀王以后,因为帮他出谋算得了梁王麾下一万兵马,所以得到了他的信任。”
“而在这之后,哀王也特意与在下商讨了他的进军路线。”
“根据大乾哀王所言,他目前完全掌控的兵马共有十一万,其中十万是来自羌族的主力军队,而另外的一万便是梁王那一万私军。”
“哀王的战略部署,主要集中在洛川一地,按照他的说法,他有办法将大王子您的军队诱引到洛川,然后在此地列阵与您展开对峙。”
“只要占据陷入到了僵持当中,那么阴山守军就可以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