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在这种乾帝发飙,即将引禁军前来问罪的情况下,秦风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反而还要在乎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但城府极深,且精于揣测人心的赵瑾却早已猜出了秦风打算,所以他直接开口询问道:“王爷,是否要老奴想点办法,拖延一下……”
“赵公可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不待赵瑾将折返表忠心的话说完,秦风便眉头一蹙,冷声打断道。
赵瑾闻言脸色大变。
还不等他开口解释什么,就见秦风不咸不淡的继续说道:“黑卫隶属于我大乾皇室,按照道理来说,理当为父皇所用。”
“眼下赵公私自引黑卫来助本王,已算逾越,焉能去阻拦皇驾?”
“若果真那样,赵公欲让世人如何看待本王?”
这番话说的就已极重。
赵瑾汗如雨下,连忙跪地对秦风叩首道:“还请王爷明鉴,老奴绝无此心。”
“本王清楚,赵公只是好意,不过有些事过犹不及,毕竟眼下本王依旧还是父皇的儿子,是大乾的哀王,焉能行那不臣之举。”
“王爷教训的是,老奴知错。”
赵瑾将头深埋,语调十分恳切。
对于赵瑾是否真心认错,秦风根本不在乎。
他只是淡漠的点了点头,然后便直接抬步向着前方走去。
一边走,秦风一边头也不回的对赵瑾交代道:“父皇的銮驾现已出宫,本王既知此消息,岂能不去迎接?”
“这里便交给赵公你来处理了。”
“另外,待阿勒泰他们到了以后,赵公直接将人引过去便是。”
说完以后,秦风看也不看赵瑾一眼,便带着几名护卫大步离去。
而就在秦风这边做好各种迎接乾帝准备的同时。
另一边,跟随在乾帝銮驾队列当中的秦朗、百里亦师徒也在暗中谋划着。
“二殿下。”
“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哀王那边极有可能已经掌握了治栗内史府当中所保存的一应账目资料。”
“那些资料虽无什么太过紧要之处,但若被哀王以此为凭,大肆调查库府的话终归是一个大麻烦。”
“所以……”
“所以,他才会直接带人去库府?”
不等百里亦把话说完,已大致听出了对方意思的秦朗便激动打断道。
百里亦面色愁苦的点头确认。
就当他打算再说两句什么的时候,就见秦朗同样是忽得脸色大变,惊呼道:“不好!”
“刚刚那些没卵的不是对父皇禀报,说秦风那贱种已经命人拆毁库府了吗?”
“一旦让他得知库府内的真实情况,那岂不是……”
“还请二殿下稍安勿躁。”
听到这话,百里亦反而露出了淡漠的笑容。
摆了摆手,安抚了紧张的秦朗,百里亦自信无比的说道:“府库乃我大乾最为重要之所在,甚至其重要性还要超过皇宫。”
“刚刚虽有人汇报,说哀王命人拆卸库府,但想来也仅仅只是在外围搞上一些小的破坏,以引起陛下的注意,而那些真正有问题的所在,他是绝计不敢乱来的。”
这句话,让秦朗紧张的心情舒缓了不少。
而紧接着,他就见百里亦继续道:“更何况。”
“就算哀王当真拆了所有的库府,发现了那些东西,老臣亦有应对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