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吕如晦面前,司马承态度谦卑的叩拜道。
吕如晦也刚刚才从张元吉府邸返回,官服都尚未退去。
站在花园内,他看着一拜到底的司马承,道:“少府府公务虽不繁重,但琐事却极多,司马大人今个儿为何有空,特意来老夫这里?”
“不敢欺瞒丞相。”
在吕如晦淡漠如水的目光注视下,司马承一个激灵,忙解释道:“下官刚刚在外城见了哀王,所以才特来向丞相汇报。”
“哦?”
眉头一挑,吕如晦神情不变的说道:“大人与谁人私交,这并不需要对老夫汇报吧?”
司马承面皮一紧,从怀中掏出那封秦风交给他的书信,咬牙道:“哀王的确怀疑了下官,不过好在下官激灵,并未漏出什么马脚。”
“后,哀王对下官敲打了一番,然后将这封信留给下官,说待他率兵启程后再让下官将信送出去。”
“下官不敢欺瞒丞相,此信还请丞相过目再做定夺。”
由始至终,吕如晦都没看上司马承手中信件一眼,哪怕上面写着梁王叔亲启几个大字。
他神情淡漠的说道:“司马大人有心了,不过这信老夫就不看了。”
听到这话,司马承人都麻了。
按照大乾的规矩,王爷与王爷之间是绝对不能有任何私下往来,尤其是这种隐秘的信笺。
一旦被查处,轻则训诫、重则论罪。
这么大的把柄都送到了吕如晦跟前,结果人家却不屑一顾,司马承已完全不知接下来他要如何应对。
正举足无措的功夫,就见吕如晦忽然开口道:“对了,若老夫没记错,司马大人精通律法?”
思维跳跃的太过突然,正忧心的司马承没反应过来,本能的答道:“只是在孝廉时期研读过两本有关律法的书籍,算不得精通。”
“那也够了。”
淡淡的点了点头,吕如晦开口道:“相信大人也早就想调换一下位置。”
“正巧,眼下廷尉府左监一职空了出来,而廷尉大人近期身体抱恙也不适合办公。”
“若大人有心,可愿调任廷尉府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