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皇宫。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乾帝身体明显康复了不少,此刻他斜靠在寝宫外的躺椅上享受着来自阎贵妃的侍奉。
“陛下,您大病初愈,还是少吃一些吧?”
正拿着肉串大快朵颐,听到这话,乾帝看向嗲怪的阎贵妃笑道:“爱妃这说的是什么话?太医之前可还说,朕需多多进补以恢复体力呢。”
乾帝猿臂一展,在阎贵妃惊呼声中将她整个人都拉入怀中。
“陛下~~”
靠在乾帝身上,阎贵妃媚眼如丝、娇躯不断扭动,但乾帝对此却仿若未闻,反而说出了一番让她怒火中烧的话语来。
“爱妃烤的肉串虽不错,但对比风儿还是差了一些味道。”
“朕养病的这些日子,也不知风儿那边情况如何……”
阎贵妃快被气死了。
亏得她一大早上便在御膳房忙前忙后,好不容易捣鼓出来点能吃的肉串,结果还让乾帝念起了秦风。
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阎贵妃强笑道:“自陛下您养病后,国事都由丞相来处理。”
“料想,哀王那边的近况丞相应当清楚,陛下若是惦念,不若将丞相召来询问一二?”
几乎就在阎贵妃话音落地的同时,乾帝脸色便肉眼可见的难看起来。
他冷哼了一声,正欲不满的说些什么,一名宦官便匆匆赶来汇报道:“陛下,丞相求见。”
眉头一挑,乾帝怒容消散,他先是拍了拍阎贵妃的翘臀示意对方起身,然后这才淡漠的摆手道:“宣。”
由始至终,阎贵妃都在留意着乾帝的表情变化。
见刚刚还有所不满的乾帝很快便恢复过来,她心有不甘的说道:“陛下,您大病初愈,正需调养,政务什么的交由丞相处理便是,您还是再调养些时日吧?”
“不了。”
摇了摇头,乾帝眸光深邃的说道:“朕早在昨日便放出风声,就是要看丞相如何反应。”
“他能这么快赶来拜见朕就表明了丞相的忠心。”
“况且,眼下我大乾腹背受敌,国事艰难,所有人都在为了国家社稷而奔波劳碌,朕身为天子,又岂能独善其身?”
见乾帝意绝,心知不好再劝的阎贵妃只得咬了咬樱唇,道:“便是如此,陛下您也当以身体为重。”
“一些不重要的事情,您其实也可以交给朗儿去做。”
“如今朗儿也成年了,他之前还在念叨,说想要为陛下您分忧呢。”
饱含深意的看了阎贵妃一眼,乾帝笑道:“爱妃放心,朗儿是朕的儿子,更是我大乾未来的储君、太子,朕当然要对他多加历练。”
有了这句话,阎贵妃终于喜笑颜开。
“臣妾代朗儿叩谢陛下。”后退两步,阎贵妃对乾帝盈盈一拜。
右手虚抬,乾帝正打算说些什么,就见刚刚那名宦官引着吕如晦走了过来。
收住话语,乾帝淡漠的看向吕如晦,道:“来了?”
吕如晦忙上前一步,跪地对乾帝行臣子礼,恭敬的叩拜道:“臣,吕如晦,叩见陛下。”
“得见陛下龙体康复,臣喜不自禁,臣……”
说着,吕如晦的声音竟哽咽起来。
“行了,起来吧。”
乾帝有些疲倦的摆手道:“这段时间辛苦爱卿了。”
“臣不敢。”
吕如晦虽起身,但却依旧弯着腰回道:“为陛下分忧,乃臣分内之事。”
对吕如晦的态度十分满意,乾帝点了点头,问道:“眼下边境战况如何?”
“回陛下。”
吕如晦不假思索的答道:“此前镇远侯帅蓝田兵马驰援阴山虽不幸中伏,但好在成功与任嚣所部回合,眼下镇远侯与任嚣吞并阴山隘口与匈奴对峙,一时到也难分胜负。”
“至于潼关那边我军虽小败了几阵,丢失了外围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