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如此重视且王翦自己也感觉事有蹊跷,对赵睿一事自是不敢怠慢。
但让他们所没想到的是。
甚至阿勒泰、李信等人还未曾撤回来,王翦派出去的骑兵便已返回。
而那骑兵的身边,还跟着几名当初从咸阳随秦风一路走来,后被留在枹罕辅佐赵睿的护卫。
其中一人上前,对秦风道:“王爷,枹罕城内氏族造反,赵大人被困在府衙内部得而出,属下等人突围而出……”
秦风眉头紧蹙,冷声道:“那些氏族怎敢?”
当初清理黄文斌的时候,秦风便在枹罕城内大肆清理掉了一批氏族,剩下的也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鱼小虾。
而秦风在白石山屯田的时候,那些氏族也都表现的十分恭顺。
忽得听到这条消息,秦风第一感觉便是不信。
那名护卫咬了咬牙,道:“具体情况属下也不知,不过属下记得,在氏族造反之前,赵大人好似收到了一封来自咸阳的信笺,当时赵大人的脸色十分难看。”
“当夜……氏族便造反了。”
“信笺?”
眉头一挑,秦风沉声道:“上面说了什么?赵睿可将信笺交给你们?”
护卫摇了摇头,道:“我等突围虽是按赵大人之令,但他只交代让我等速来河关,求王将军发兵平叛,其余并未多言。”
说完以后,护卫又连忙补充道:“王爷,料想赵大人也是怕消息走漏,所以这才……”
“本王知道了。”
点了点头,秦风道:“你们都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此事本王自有计较。”
待护卫们依令退去,王翦这才忧心忡忡的对秦风问道:“王爷,枹罕乃咱们的大后方,更关乎您在白石开辟的梯田不容有失,咱们是不是……”
“不急。”
秦风淡淡的说道:“等李信他们回来再说。”
来到河关镇内仅剩那栋左贤王授首的房屋内,秦风与王翦对坐,让他对自己详细讲述起了离开之后的一切事件。
王翦这便才说道率军驰援河关,李信与阿勒泰便联袂而来。
“王爷!”
“末将李信,叩见哀王殿下!”
相比于已经认主的王翦、阿勒泰,李信的叩拜就显得公式化了许多,同时也带有一分拒人于千里的冰冷。
听出了这份冰冷,秦风眉头一挑,问道:“你可在怨本王?”
“末将不敢!”李信忙拱手道,语气冰冷依旧。
这一次,不光是秦风,王翦、阿勒泰同样察觉到了李信的异样。
王翦眉头微蹙,而阿勒泰则是直接露出了不满的神情。
可还不待准备表忠心的阿勒泰说些什么,便听秦风笑道:“让本王来猜猜。”
“你之所以会有怨恨,应当是因为朝廷调走了河关大量守军,导致李将军阵亡、河关将士死伤惨重所致吧?”
李信将头深埋并未答话,但那不抖动的肩膀却暴露出他此刻内心并不平静。
“你错了!”
啪的一声,秦风拍案而起,对李信怒斥道:“你以为,这是因为本王,因为朝廷的缘故吗?”
“先不说本王身在陇西,根本无力左右朝廷的决策。”
“就算本王人在咸阳,就算本王如今依旧是大乾太子,拥有着对朝政的决策权,本王也会做出抽调陇西兵马的这种抉择!”
秦风的怒叱声极大,但还不足以震慑李信。
可当他听到这句话,李信骇然抬首,眸光中满是不解与愤怒的看向了秦风。
与李信那猩红的双眸对视,秦风毫不退让,掷地有声的说道:“你应该知道,眼下我大乾正面临匈奴、魏国的围攻。”
“如此危局,我大乾立国三百载也不曾出现几次。”
“而这等危局,也随时可使我大乾三百载国祚崩塌,山河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