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这一惊,非同小可。
王翦忙快步上前,对骑兵问道:“李将军情况如何?羌军人可是发动了总攻?”
王翦急切的询问,问得骑兵有些发蒙。
缓了片刻,他这才语带悲愤的答道:“李将军在指挥兄弟们布防的时候不幸中了羌军流失,兄弟们因此乱了阵脚,羌军趁机强攻……”
基本听到这,王翦脑海中就已可复原出李信所镇守防线那边的大致情况。
深知局势严峻,王翦不敢怠慢,扭头对默克大吼道:“传令,全军集结,立刻驰援河关守军。”
默克有些犹豫的咬牙道:“将军,咱们也才刚刚与羌人恶战一场,兄弟们都疲惫不堪,况且河关那边距咱们这足有五里,如果就这么过去……”
“如果不去,河关必失!”
王翦厉声打断了默克,不容质疑的下令道:“这,是军令!”
见王翦态度如此坚决,默克只能长叹一声,领命而去。
骑兵感激的看向王翦,翻身下马跪拜道:“卑下代李将军、所有河关镇的兄弟叩谢将军,将军大义!”
“不必如此。”
摆了摆手,王翦神色严峻的说道:“我们都是大乾儿郎,我与李将军守卫的是同一片土地!”
骑兵眼眶顿时就湿润了,但他却不再多说,只是用力点头。
很快。
仅剩千人的队伍集结完毕,以王翦为首不做任何停歇,飞快的向着河关防线赶去。
与此同时。
河关防线正面临着自构筑以后,最为危险的一次进攻。
“杀!都给我杀!”
骑乘在一匹骏马之上,左贤王双眸血红,神似凶兽的咬牙怒吼道:“传本王令,今日必须要攻破河关,片甲不留。”
“唯此,才能给阿谀报仇,才能让本王一泄心头之恨!”
左贤王发飙,其下属部族自不敢怠慢。
所有人都发疯了一样,对着那屹立在两山之间,城高足有四米的关隘发起了一次又一次冲锋。
哪怕城头上的守军同样在拼命,不断丢落各种滚石、檑木等一切可阻挡进攻的守城器械。
哪怕这些守军将一座座他们刚刚架好的云梯给推翻。
哪怕在每一份、每一秒都有袍泽兄弟战死在这座关隘下。
发了疯的羌军依旧没有半点迟疑,因为此刻的他们所有人都清楚,自己的王子死了,死在乾人手中!
冲天的恨意,化作无穷怒火,最终汇聚在手中兵刃之上。
他们脑中唯一的念头,便是冲上城郭,然后将这些可恶的乾人砍成肉泥。
心腹大将戈同来到左贤王身边,闷声道:“大王,这些乾狗挡不住,最多再有半个时辰,兄弟们就能冲破河关。”
“末将请命,带本部人马绕路去枹罕,灭了那里的守军,然后踏破乾狗在白石山上开辟的梯田。”
左贤王眼中闪过一抹阴历,但很快又恢复清明。
他摇了摇头,沉声道:“不必。”
“枹罕的守军早就支援了过来,那不过就是一座空城,就算去了也只是浪费时间。”
“从国内的消息来推断,秦风那贱种已得到老狗的支持,正在率军赶来。”
“本王虽不惧他,但在他来之前拿下河关才是最稳妥的策略。”
“到时候等他来了……”
双眼一凝,左贤王阴狠道:“本王便用他们乾人的关隘,让这贱种好好的喝上一壶!”
见左贤王心意已决,戈同也不废话,拱了拱手后便策马冲到阵前,扬起手中战刀嘶吼道:“小得们,都给我上!”
“今天,咱们屠了河关,来日咱们便冲到陇西腹地,杀光一切男人,抢走所有的女人、财物!”
游牧民族的生存方式,大体便分为游牧、劫掠这两种模式。
身为羌族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