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国?”秦风闻言大惊。
“李将军他怎么会……”
一句话还没等说完,秦风便见原本还英姿飒爽的冯凝香脸色越发苍白。
她一个站立不稳,竟向前栽倒。
扶住冯凝香,秦风这才发觉她的背后已满是血迹。
仔细一看,她的身后竟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刀山,温热的鲜血正是从此流淌而出。
“郡主,你受伤了?”
面对关切的秦风,冯凝香强挤出一丝笑意,咬牙道:“王爷,您快走,张……张动将军为了掩护我们突围已不幸罹难。”
“大营……大营里还有他们的人……”
断断续续的说了几句,冯凝香终是坚持不住,晕厥过去。
抱着怀中温软如玉的佳人,秦风的眸光却越发冰冷。
“王翦!”
秦朗朗声大喝:“将田宇人全都杀了,一个不留!”
很快,在冯凝香带来这一千蓝田兵士配合下,本就已呈溃败之势的田宇所部被尽数歼灭。
王翦满身是血的来到秦风身前,道:“王爷,刚刚末将听蓝田的弟兄说,河关镇大营内尚有一万兵马,全都是李茂冉的人。”
“本王知道!”
秦风咬着牙,死盯着不远处的河关镇大营,沉声道;“安排几个人,先带郡主去疗伤。”
“剩下的人……随本王去河关镇大营!”
听到这话,王翦惊了。
他忙劝阻道:“王爷,不可啊!”
“那田宇说得不错,李茂冉确实已经叛国,便连张将军都被他所害,咱们若是过去……”
“他那里还有一万人!”秦风咬牙道。
“虽然本王不清楚,为何五万驻军的河关镇大营仅剩一万人,李茂冉又因何叛国。”
“但眼下时局危机,这一万人极有可能是陇西最后的兵马。”
“羌人来犯在即,无论如何,本王也不能让这一万兵马落入歹人手中!”
………
河关镇大营以西三里外。
正率领大军急速前行的李茂冉抬头看了看天色,挥手下令:“停,全军就地休整!”
一年轻小将拿着牛皮水袋上前道:“父帅,您喝口水。”
接过水袋,李茂冉豪饮了几口,用手背擦拭着嘴角,长叹道:“经此一事,我李茂冉怕是再也不容于大乾了。”
小将抱怨道:“父帅,您这又是何苦?”
“既然朝廷的调令都下来了,那咱们听令直接去潼关就是,总好过现在这样。”
“胡说!”
虎目一瞪,李茂冉沉声道:“陛下那是不知陇西情况,所以才听信了小人谗言,但我等却不能如张动、田宇等人那般,是非不分、善恶不辩。”
“我河关镇五万驻军,在之前便被雷动以各种理由调走了四万,如果连咱们最后这一万人马也北上潼关,那陇西怎么办?陇西的百姓怎么办?”
“不要忘了!弟兄们的父母妻儿,可都还在陇西!”
小将闻言一滞,心有不甘的说道:“那即便是如此,父帅您也没必要伤了郡主啊?”
“如此一来,您非但让误会加深,做实了这叛国的罪名,更是因此恶了镇远侯,连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
李茂冉神情有些落寞,苦涩的说道:“老夫,这也是无奈之举。”
“张动受奸人所惑,偏生郡主又被蒙蔽其中。”
“之前田宇带着朝廷的钦差来河关大营颁旨,那张动便从中不断挑拨,老夫若不先行骗走了田宇,然后杀了钦差与张动、重伤郡主,又如何能让郡主与咱们撇清关系,如何将弟兄们带走?”
说到这,李茂冉回头看向河关镇大营,长叹道:“如此,虽绝了我李家后路,但却可保得一方安宁,只是苦了信儿你还有这帮弟兄……”
话音才刚落地。
李茂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