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王泰来身子一阵摇晃,险些跌倒。
在从儿子处得到确认后,他再也控制不住心中惊怒,双眼血红的看向秦风,怒吼道:“哀王!你竟使人无端去草民家中明抢,难道就不怕激起我枹罕百姓的民愤吗?”
“明抢?”
嘴角一撇,秦风摇头道:“王族长说得太难听,这分明你你情我愿的事情,何来明抢?”
说着,秦风拿出一张纸,在王泰来面前展开。
上面赫然记录者他们亲口所言,各家愿捐赠多少成比例现银。
王泰来只感胸中血气翻涌,一阵头晕目眩。
还不等他开口,便见秦风从主位走了下来。
他一直走到王泰来的身前,淡漠的说道:“更何况,就凭你区区王家,怕还代表不了整个枹罕百姓的意志吧?”
“你!”
与秦风那不带半点感情的眸光对视,王泰来突的心中一惊,不自觉后退了一步,但还是悲愤嘶吼道:“就算是这样,你也大可与我等明言,为何又要在与我等饮宴的时候,偷偷派人行此下作之举?”
看了一眼不成人样的儿子,王泰来很是心疼,继续道:“今天你如此对我王家,那是不是来日也可对其他人?”
“我枹罕各大氏族虽代表不了百姓,但也不是可任由你鱼肉的!”
“这里……”王泰来紧攥双拳,因气愤周身颤抖不止,厉声道:“可不是咸阳!”
从王翦带着王泰来儿子入席,到得知秦风让他们抄家,在场氏族便皆惊怒。
尤其是当他们看到秦风对王泰来那藐视的样子以后,更升起了一股同仇敌忾之心。
随着王泰来话音落地,在场氏族纷纷起身附和。
“说的不错,这里是枹罕,不是咸阳!”
“哀王,你太过分了,我们枹罕氏族可不是你手下的走狗,你如此对待我等,我等必要上京面圣,讨要说法。”
声声怒叱,环绕在堂屋内。
王翦大怒,持刀上前怒斥:“放肆!一群贱民,胆敢对王爷无礼?”
众人虽惊但却不退,激愤的怒视秦风。
“哎~”
摆了摆手,拦下王翦,秦风淡淡的说道:“大家都是文化人,要讲素质,你这是做什么?舞刀弄剑,多不好看?”
王翦闻言拱手退下,而王泰来则是双眼一亮,只道秦风是不想将事态闹大。
他开口道:“王爷,我等并非不明事理,但你今日之举太确实属太过,必须要给我等一个说法。”
“王族长要一个说法?”秦风眉头一挑,笑问道。
“不错!”
王泰来点头,冷笑着正想再说些什么,就忽然感觉脖颈一凉。
他只看到一阵寒芒从自己眼前闪过。
当反应过来的时候,温热的鲜血已从他脖颈飙射而出,喷了惊呼的儿子一头一脸。
“嗬……嗬……”
他徒劳的捂着脖颈,想阻止生命力的流逝,身子却越发不受控制。
扑通一声。
王泰来的身躯重重跌倒。
“爹!”
王家公子悲嚎,抱着王泰来的尸首对秦风怒骂道:“你这混蛋,你等着吧!我一定会让陛下给我们王家一个公……”
最后一个道字尚未说出,他便惊骇的发现,秦风竟用那柄刚刚斩杀了王泰来的宝剑对自刺来。
躲闪不及。
王家公子胸口被一剑贯穿,十分干脆的步了父亲后尘,扑倒在了王泰来的躯体上。
众人皆大惊失色。
唯独秦风表现的十分淡然。
他不知从哪掏出一块手帕,慢条斯理的擦拭着剑刃上的血迹,扭头平淡的对王翦说道:“看到什么叫素质了吗?又吼又叫的,成个什么样子?”
王翦汗颜,心道您这简直太有素质了。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