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珊星汉动,满载燕山归!”
“他日,当我秦风再归咸阳之时,必要让天下为之而震动!”
摇摇晃晃的马车内,秦风掀开车帘,看着已渐渐消失的咸阳城头,有感而发。
坐在秦风对面的冯凝香眸光闪烁,呢喃着秦风刚刚所吟诗词。
而与她共坐的吕嬃却意不在此。
她绣眉紧锁,待秦风收回目光以后,问道:“王爷,此次,您可是奉陛下旨意出行公干,且梯田一事更关乎我国运,难道你真的甘心吗?”
“不甘心又如何?”
秦风长叹道:“能有侯爷、萧云、司马承等人相送,于我来说已算不错了。”
“难不成,我还能指望父皇带着丞相等百官亲自送行不成?”
自嘲一笑,尽显萧瑟。
吕嬃娟秀的鼻子禁起,摇头道:“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看着吕嬃那烦闷的样子,秦风玩闹心大起,故意调笑道:“那便是我对萧云、司马承的叮嘱了?”
“萧云那边虽然我只勉励了几句,不过他并不是笨蛋,且多少都有着萧贵妃这层关系,只要谨小慎微,到也不至于出现什么乱子。”
“至于司马承……”略作停顿,秦风淡漠道:“本王知道,他对太仓令这个职位给了萧云多有不满,但这才是本王给他的考验。”
“倘若他连这点委屈都忍不了,那今后本王也无法用他。”
见吕嬃的表情越发不满,知道逗得差不多了,秦风笑道:“怎得?吕姑娘担忧的难道还不是这些?”
娇哼一声,吕嬃看一眼身旁的冯凝香,道:“侯爷明明要派兵沿途护送,王爷你为何不要?”
“你应当清楚,咱们这一路上绝不太平,且就算平安无事,若有兵马护送至枹罕,届时王爷说话的分量也能重上几分,事半功倍。”
这一下,不光是吕嬃,便连冯凝香也对秦风投去了关切的目光。
轻笑一声,秦风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坐姿,道:“蓝田兵马又不是侯爷的私兵,岂可妄自调动?”
“上次那是因为本王有父皇的手谕,但这一次若无父皇令而随意调动兵马,岂不是给侯爷惹麻烦?”
“总之,姑娘还请放心,这一路上,本王自有计较。”
秦风信誓旦旦,吕嬃终是不好多问,只能闷闷的杵着下巴,暗自思索秦风到底准备了什么后手。
………
咸阳,皇宫,御书房。
“臣,冯无择,叩见陛下!”
冯无择一席戎装,大步走入殿内,对乾帝行臣子礼。
专注于批阅奏折的乾帝头也不抬的问道:“人走了?”
“回陛下!”
冯无择双手抱拳,道:“哀王车队现已出城,若一切顺利,三日后可达枹罕。”
将最后一卷奏折批阅完毕,乾帝这才抬起头来,淡漠道:“走就走吧,又不是小孩子。”
说道这,乾帝想起什么,眉头微蹙的问道“镇远侯来朕这里,难道只为了这件事?”
“臣次来,是欲请示陛下蓝田大营将士的操练问题。”冯无择恭顺的答道。
“蓝田大营操练?此不都是由侯爷一手操办吗?怎得?难道现在连这种事都要朕亲自插手?还是说……”
双眼一凝,乾帝虎目含煞的看向冯无择:“镇远侯连这种简单的事情也做不好了?”
此言可诛心!
在乾帝的声声叱问下,冯无择额头汗水不要钱一样疯狂流淌。
心中更是叫苦连天,暗暗咒骂秦风不当人子,非得给自己安排这么一个倒霉差事。
怎奈,乾帝的脸色已越发难看。
不敢多想,冯无择只能按照秦风教给他的原话,硬着头皮答道:“近来我大乾边境安宁,久无战事,蓝田将士多有懈怠。”
“故,为了确保我军将士战力,臣欲对蓝田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