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这回事儿?”
“还有在诗会时,她端茶给你,你竟随手将她的茶打翻,让她的手被烫伤!”
“哎?竟还能这样?”
封晟:“……”
说不下去了!
萧云棠仿佛在捧哏似的,愣是没让一句话落地上,却也一句话没放心上。
封晟强忍着怒气,抬手指着她:“你的所作所为,简直狠辣恶毒到令人发指!”
萧云棠越看封晟越觉得他像个傻子。
那么低劣的手段,拿来哄小孩儿都显得幼稚,拿来哄他这个猪脑子正好。
萧云棠大声开口,字字铿锵,“我萧云棠,对天发誓,若我所为,敢作敢当!”
“比如昨天萧云芷穿我嫁衣出嫁,我扒光她衣裳,这是真的!”
“至于封世子说的那些小打小闹,太上不得台面了,我都懒得用好吧!”
好家伙!
在场众人直呼好家伙!
这是在澄清吗?
这分明就是在我锤我自己!
昨个儿婚宴过后,封家挨个挨个儿地跟宾客们打招呼,愣是将婚宴上发生的事封锁得严严实实。
可封得住宾客的嘴,哪儿封得住萧云棠的嘴?
她巴拉巴拉几句话,就把那层遮羞布捅了个大窟窿!
封晟气得头脑发昏,伸手拔出身旁侍卫的刀,就要朝萧云棠捅过去,“我杀了你!”
萧云棠劈手利落将刀夺过,反手一剌。
封晟的小拇指被齐根砍断,血流如注!
“你……你……你……”
听到他气得浑身哆嗦,话都说不出来了,萧云棠立刻转头对众人道:“大家可看到了,不怪我,是他先动手的,我可是正当防卫!”
“对女人动手,太不要脸了吧?”
“还文武双全呢,就这就这?”
“反正我信云棠郡主,她连扒公主衣裳这么大逆不道的事都敢承认,那些小打小闹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
萧云棠一来就发粮分米,早就占据了民心。
再加上她占理儿,理直则气壮,压根儿不怵谁。
英国公府的侍卫们忙将满脸冷汗的封晟送会府里,找府医包扎医治。
萧云棠则回头一摆手,“别停啊,该发东西的发东西,该领粮食的领粮食。还有敲锣的打鼓的舞狮的耍龙的,接着奏乐接着舞啊!”
霎时间,英国公府门口又喧闹起来,比昨日云芷公主和英国公世子的大婚还热闹。
府内。
府医用酒清洗伤口,封晟疼得脸色煞白,嗷嗷直叫。
听着外面锣鼓喧天的声响,他眉头紧锁地问:“爹,难道您就由着她胡来吗?”
他的脸面被丢干丢尽不说,只怕就连他们英国公府,也成了那些贱民茶余饭后的笑料!
英国公封敬喝着茶,却只当外面的动静听不到,“我不是跟你说过,暂时别去招惹她吗?”
封晟气恼地道:“我知道爹你忌惮那位帝尊大人,可萧云棠怎么可能跟那位大人有关系?我看爹你就是想太多了!”
“想太多总比什么都不想好,”英国公瞪了自家儿子一眼,“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在家里养伤,就算要动萧云棠,也等祭天大典结束再说!”
祭天大典结束之后,帝尊就会离开大晏回九州去。
到时候,他们想拿捏萧云棠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姑娘,那还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