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贺捋着胡须,老谋深算地眯着眼,语重心长地道:“云芷公主再怎么说,也是旭王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你就算心里有恨,多少也得去做做样子。”
“后宫总会再进新人,你姑姑能得宠几时还不知道,只有旭王才是咱们最后的倚仗。无论如何,你都要把旭王的心牢牢抓在手里!”
萧云棠恍然大悟。
她说徐箐儿怎么成天屁颠屁颠地跟在萧云芷身后转,合着是想嫁给萧云芷的哥哥,萧景旭!
不过萧景旭又不眼瞎,徐箐儿毁容前都不一定抓得住萧景旭的心,更何况毁容后了。
她故意抽泣了两声,悲戚地道:“可是我的脸……”
“箐儿放心,不管花多大代价,爹都一定会找人治好你的脸。就算治不好,他萧景旭也绝对不敢不要你!”
徐贺言辞笃然,十分自负。
萧云棠有些好奇。
虽说徐贺跟徐贵妃是亲兄妹,可也没那么大权力,操纵一个皇子的婚事吧?
他哪儿来的底气?
正疑惑着,就听徐贺吩咐管家:“去库房里,挑几件好东西,让箐儿带进宫去。”
去探望病人,总得拿点称人心意的礼物。
一听有好东西,萧云棠瞬间就精神了,立马跃跃
欲试,“我去挑!”
徐贺甚是欣慰地点头,“也好,你跟云芷公主同是女孩子,去挑些女孩子喜欢的东西,哄哄她。”
管家领着萧云棠去库房,将房门打开。
萧云棠一进去,就被徐家殷实的家底给震惊了。
价值连城的古董一排排地摆放着,金银细软一箱摞着一箱,上等的丝绸皮革、药材器皿更是数不胜数。
说是小国库都不为过!
一个五品官的俸禄能有多少?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这里的一切,十有八、九都来路不正!
难怪徐贺这么有底气。
因为他就是徐贵妃的钱袋子!
萧云棠拿起一个白玉凝脂瓶,嘟囔道:“要是能有什么好法子,把这里的东西全部带走就好了。”
这么多不义之财,一次搬走动静太大,可若是一件一件地从徐府偷运出去,得运到猴年马月去?
正想着,手里的玉瓶一闪,竟凭空消失了。
而她怀里的墨玉,却忽地亮了亮!
她被吓了一跳,赶忙地把墨玉掏出来,“铁蛋,那玉瓶哪儿去了?是不是你吞了?给我吐出来!”
话音落,玉瓶又再次出现在她手里。
萧云棠傻了眼儿,竟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难道铁蛋不是破石头,而是个芥子空间?!
她拿起玉瓶,默念,“收起来。”
玉瓶再一次从她手中消失。
“吐出来。”
玉瓶又一次出现在她手上。
萧云棠确定心中猜想,喜不自禁。
好家伙,她就说就这么个破铁疙瘩,玄门怎么当宝贝似的代代相传呢,合着是用法失传了!
抬眼扫视着满仓库的宝贝,萧云棠感动的眼泪从嘴角流出来。
“小姐,您可挑选好了?”管家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萧云棠赶忙克制住激动的心情。
不着急。
这些东西放在这儿又不会跑,改天再来取也来得及。
“挑选好了。”她看也没看,随手点了一些。
管家立刻让下人进来,一一打包好。
……
荣景宫。
萧云芷看着镜子中映照出的恐怖伤疤,尖叫着把镜子丢了出去。
“滚!都给我滚!你们都是来看本公主笑话的对不对?全都拖出去砍了!”
宫女们顿时跪倒一片,大气都不敢出。
徐贵妃听到动静走进来,看到屋内的情景,叹了口气,挥手让一众宫人下去。
“芷儿,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