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吓了一跳。
他的眼睛比刚刚更红了,似是要滴出血来,怎么倒像是自己错了,难道不该说清楚吗?不行,他这样的状态出去,不知道会做些什么,刚刚成为的世子,不能因为自己出差错。
就在这时,面对着姜溯,在呼延祉的身后,一道黑影倏尔闪现,只一个动作,呼延祉就整个人瘫软了下去。
是周晏。
姜溯就像是看到了救星,还好这个时候有他。
“你没走?”
裴行舟摇了摇头,“殿下,他怎么办?”
“没关系,交给我,今天的宫城值守巡逻很频繁,你走的时候小心些。”
“好,殿下”他顿了顿,“当心。”
二人心照不宣,看着周晏从侧窗跃了出去,姜溯才朝着门外吩咐,“夏侯尚!”
夏侯尚忙推开殿门,“殿下?这?”
“你家殿下饮了太多酒,将他带回去,好好歇息。”
夏侯尚看着面前的姜溯,又看着就那么躺地上的呼延祉,脑海中飘过去八百种可能性。
“愣着干什么?”
夏侯尚反应过来,连忙又叫了人过来。
“今天发生的事,谁也不去说出去一个字,明天我要是听见什么风言风语,拿你们是问!”
“夏侯都尉,明早你们殿下醒了,记得找人通知我一声!”
“是。”
“还有,明天他肯定头疼得跟鬼一样,这个拿着。”姜溯给了他一瓶专门治宿醉头痛的药,灵的很。
作为盟友和朋友,这是该做的事情,姜溯一直都是这么觉得的,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做的过分了,会让他有这样的错觉,必须好好审视自己。
第二日晨起,呼延祉果然是觉得头晕脑胀,怕是早朝也去不了了,便告了假。
起身的一瞬,正好阿护掀起帘子从殿外走进来,带起了一阵凉风,呼延祉顿时觉得周身一凉,打了个寒颤。
“这是什么?”
“夏侯都尉吩咐的,说是朔阳公主殿下送来的治头疼的良药。”阿护将夏侯尚交代给自己的都说了。
呼延祉听到是姜溯送的,心里一喜,又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眉头又重新缝在了一起,看得阿护端着盘子的手都不自觉得开始颤抖了起来。
奇了怪了,自己昨天是怎么在芷阳殿里睡过去的?又是怎么回来的,怎么一点记忆都没有了?
“夏侯都尉人呢?”
“都尉去找公主殿下了,特地吩咐奴叮嘱殿下喝了药切勿走动,等着公主殿下。”
我的地方我还得等着她?她是谁啊她?刚在心里嘟嘟囔囔呢,这边姜溯就结实得打了两个喷嚏。
“难道是昨晚受了风寒?”刚刚夏侯尚来这里,正准备出门,才跨出去一只脚就“阿嚏”了两声。
“不打紧不打紧,还不知道谁在背地里骂我呢。”“走吧。”
“你出去。”
终于听见这句话了,谁会想在世子殿下的宫里做侍从,谁都不想干的差事,还不是看自己资历尚浅,又没有靠山,便将自己打发来这里,阿护听见这话,如同抓住救命稻草,收拾了碗就往外跑。“是”。
出了殿门还没走两步,就看见了迎面走来的夏侯都尉,还多了个秦国公主,自己这是个什么倒霉运气,阿护在心里暗骂,但还是得乖乖走到跟前,行了个礼。
“殿下醒了?”
“回都尉,刚才醒,已经用了药了。”
夏侯尚摆摆手,“行了,你下去吧。”
“是。”可算是解脱了,离重阳殿越远这走起路来的步子就越发得雀跃。
“不是让你们都出去了吗?又进来干什么?”呼延祉此时头疼得很,还有人过来扰他的清静。
“殿下,公主来了。”
嗯?听到这两个字,呼延祉立马回头果然看到一个身穿月蓝色衣裙的女子,那样的高,比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