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是的殿下。”
“看清楚那人是谁了吗?”
“周衍之身边的那个叫周晏的。”
呼延祉凝眉,手中的笔停了下来,“周 晏。让人继续盯着,不要上去,汇报他干了什么就行。”
“殿下你的意思是。”
呼延祉起身,掸了掸从香炉里飘出来的香炉灰,“如果是周衍之的人,没那么大的可能让我们这么轻易就发现了,还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大摇大摆,除非是故意的。”
“您说他这么做是想干什么呢?”
“盯着就行,老头子不是还没答应他们的协议吗?有什么来汇报。”
“是。”夏侯尚刚准备走,呼延祉就又把他叫住了。
“最近那小子还有再去姜溯那吗?”
“最近他们的联系倒是少了许多,不过,那位郡主倒是日渐与公主关系近了起来,昨日还与公主一起去了离华殿。”
“我觉得殿下有些过于紧张了,您看,公主出手帮您解决了关于粮食紧急的问题,殿下现在也是民心所向,我看公主也是极关心您的。”
“你说得对,我让你准备的东西你准备好了没有,还没好好谢谢她。”
“诶殿下,按照秦国那边的规矩,大婚之前,您最好还是别去见公主殿下,毕竟两国联姻不是民间婚礼。”
刚踏出一只脚的呼延祉愣住了,转过身来,“这什么破规矩?”
想了想,还是没去,“你让人送过去吧,我们去一趟天牢。”
天牢之内,关押的都是朝廷重要钦犯,即使是牢狱也比起一般牢狱来说规整许多。从前漠北是没有这种牢狱的,以前的犯人,无论是犯了什么样的罪责,重则直接斩杀,毫无瞏转余地,轻一点贬为奴籍,终生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而如今,也算是有了些许人权。
眼前头发散乱,两米之内都能看见发丝上的虱子,衣着破破烂烂的人正是呼延礽,呼延祉见到他,不觉想起不久前那个人来,哪里会是一个人,不禁唏嘘,倒是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份快感。
“哟,这不是新立的世子殿下吗,我倒是没看到,怠慢了,坐,我这地宽敞得很。”
呼延祉绕过坐在地上的他,掸了掸凳子上的灰,坐了下来。侍从端上来了一壶酒,他慢慢的倒了两杯。
“哈哈,怎么,我这是终于要去见我母亲了是吗?可算是到时间了,等的我累死了。”
“赫程冉,没死。”
呼延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呼延礽瞪大了双眼,眼睛里污浊一片,全是红血丝。跌跌撞撞得走过来,拎起呼延祉的衣服,旁边的侍从大惊,抬手就要拔刀,呼延祉示意他们别动,这点力气,能动他一根手指头就是逆天了。
“你们出去。”
“你说我额吉没死,你说她没死是吗?那她人呢,人呢,是不是被你们关起来了,啊!”
“你自己没想过吗?”
“什么意思?”
呼延祉笑了,两根手指掸开了呼延礽拉住他衣服的手。“我该说你是个大孝子,还是该说你傻?”
“在你看到西戎人的时候,你难道不知道你的那位额吉,早就已经背叛漠北,你难道真的天真的以为你能坐上这王位吗?”
“你说什么呢!”
“你的那位额吉,此刻早就在西戎了,你猜这么短的时间,她是怎么能够和西戎有的往来?”
呼延礽愣住了,一边捂着头一边大叫,“不可能的,你胡说,不可能的”
“是赫程虎,是他,肯定是他,我额吉是受他们蒙骗,一定是。”
呼延祉其实并不知道赫程冉的情况,他只不过是挖了一个坑,等着呼延礽来跳。
“哦?是吗。”呼延祉笑得邪魅。
“我额吉,活的好吗?”
“你问我?”
呼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