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锦帕仔细擦着他那张脏污的脸。
岑颖夫妻俩听到这两声城郎,几乎同时皱起了眉头,感到一阵不舒服。
这种称呼一般是小夫妻俩刚成亲,蜜里调油时喊的,这刘嬷嬷和穆文城都是两颗老帮菜了,还喊得这么亲昵,真的叫人不忍直视。
当然他们俩也不是瞧不起老人,毕竟他们自己就年纪颇大了,只是眼前的这一对根本不是夫妻,而是养在外头不正经的东西。
刘彩花喊他为程郎,那喊她自己的男人叫什么,反正不会好听。
“晕了啊,用水泼醒。”忠义侯随手指了指,立刻有侍卫端了一盆凉水来,没头没脸地泼了过来。
如今是寒冬腊月,这一盆冷水泼过来,仿佛是掉进了冰水里一样,让人直打寒颤。
“咳咳咳——”很快晕倒的男人便清醒了,还在不停地咳嗽着。
“侯爷饶命啊,饶命,小的该交代的都交代了!”穆文城眼睛都还没睁,求饶的话已经不停冒出来,显然形成了肌肉记忆。
“果然是个怂货。”岑颖冷眼旁观,咬着牙说了一句。
“你再把之前的话说一遍。”
穆文城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刘嬷嬷给抢白了:“城郎,你不会骗我的对不对?你要抱一抱刚出生的四爷,纯粹是为了让我生儿子,而不是想要调换他,对不对?”
“啧,这个老货废话这么多,拖一边去。”忠义侯没什么耐心。
岑颖面色更冷了,看着刘嬷嬷似乎忘了小四被换之事,一心心疼起这个男人了,顿时心头大恨。
“既然这么哭,那就让她哭个够。对着她的脸抽,直到把嘴抽肿了,说不出话为止。”岑颖下令。
立刻就有侍卫上前,撸起袖子就开抽,他的力气很大,而且耳光抽上去,声音不算大,还很沉闷,这明显是落到了实处。
几下抽过去,刘嬷嬷的脸颊就肿得老高,都开始充血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有眼珠子能转动,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看着甚是恶心。
“穆文城,你和素衣是什么关系?”岑颖没再管她,一转头开始盘问地上的男人。
“小的和素衣有过一段,不过很快就断了。”穆文城丝毫不迟疑,立刻给出了答案。
刘嬷嬷瞬间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过去。
“详细说说。”
“小的和素衣是在街上认识的,小的刚从书店里买书出来,外面下着雨,着急忙慌地跑着,一下子和素衣撞到了一起。之后——”
穆文城轻咳了一声,慢条斯理地说着。
哪怕挨了打,让他的声音有些暗哑,但听起来依然十分动听。
若是徐婉盈在这里,都得夸一句,这不是男网红挚爱的低音炮吗?
而且他说话很有韵味,明明都是阶下囚了,被打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说话还字正腔圆,显然这些东西都刻进了骨子里。
岑氏还没什么反应,忠义侯已经听不下去了,猛地一拍桌子,气得骂道:“你个瘪犊子,发什么骚!你他娘的是从狐狸窝里生出来的吧?再敢骚里骚气的,老子把你的头拔下来塞进粪坑里,让你骚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