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嘱咐的东西扔了过去,她冷冰冰地说:“真君有令,谢先生赠礼,此物权作回礼,他日若有缘,定当与先生一聚。” 她回去一定要将这狂徒说的话告知真君! 秋意泊看着手中的锦囊,这个锦囊可比他扔过去的那个要大得多,沉甸甸的,捏着也硬,应当是一块玉佩一流的玩意儿。秋意泊笑道:“那就替我多谢真君美意了。” 他眨了眨眼睛,又说:“有劳仙子跑这一趟。” 说罢,他一手随意地搭在了周全的肩膀上:“你看,我就说没事……真君赏赐,想来今日走的是财运,我做东,咱们去吃一顿好的!城里最贵的饭馆是哪一家!走!别给我省钱!” 周全被他扯得踉跄了好几步,侧脸去看那柏真人,却见他还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眼中却含着一点笑意,便是那一点笑意,让这张堪称是平凡的脸上绽放出了难以言喻的光彩,秋意泊见他不动,“怎么不走?这可是难得的好事,错过这个村儿,就没有这个店了!” “……呃,走吧。”周全没敢回头看身后那个深不可测的貌美女修,赶紧跟着秋意泊走了,其他几个镖师也缓过神来,这位可不是那位真君,大大方方地露面,凶得很,他们不敢多看,连忙低着头跟着一道走了。 陆绵绵看着那个柏真人的背影,气得跺了跺脚——这都什么人啊!他真的是真君的旧友吗?!看着就是个酒色财气之徒!也不知道真君看中了他什么! 秋意泊等人在方安镇最好的饭馆长庆楼大吃大喝了一顿,说是好,不过也很有限,不过巧得很,就在春意楼斜对面。席间一个镖师突然道:“柏真人,我看你也不是小气的人啊!怎么做事那么不地道!” 秋意泊闻声望去,见那镖师满脸通红,应该是喝高了,其实他也有几分醉意,他有意放纵,就没有刻意控制身体去消化酒精,他一手支颐,眯着眼睛道:“我怎么就不地道了?我这人向来最地道不过了。” “我呸!你地道个什么玩意儿!”那镖师举着杯子,腾出一根手指指着秋意泊,他的手都在打摆:“你也是个怪人!这么贵的席面说请我们就请了……我问你!不就是一条烤鱼嘛!你给我们吃就吃了呗!扔湖里都不给我们,你说!你是不是不地道!” “噫,我当什么。”秋意泊拾了一根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瞧着酒杯:“那不是不好吃吗!不然我能吃一口就扔啊?!我和你们又不熟,万一你们吃到了发现那么难吃,你们不得暗地里笑我折腾了半天结果弄出个难吃的要死的鱼来?!” 几个镖师哄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 “我就说!” 周全趴在桌上,醉眼朦胧地说:“那、那你也不是好人!那条筑基妖鱼出来的时候你跑什么跑?!害得我们两个兄弟受了伤!” “就是啊!我胳膊到现在还疼呢!”一个镖师稀里糊涂地指着自己的右臂,其实他包扎的纱布在左臂:“疼死了!老大一个血洞呢!血呼啦啦地冒!” 秋意泊懒洋洋地说:“我又不差这么条鱼,我出手你们还有脸分啊?!脸皮够厚的啊!” 周全的眼睛在眼眶里晃悠着,似乎是想了许久才想明白:“……对哦,你要动手了,那就没我们的份了!要、要讲江湖规矩!” “就是!要讲道义!”秋意泊大笑了起来,惹得酒楼中其他客人都不满地看了过来,没一会儿小二就跑上来,擦了擦脸上的汗说:“几位前辈,还请小声一些,莫要打扰其他客人!” 秋意泊摇晃着站起了身体,往桌上了扔了一颗上品灵石,这:“不用、不用赶我们了!我们也吃得差不多了!兄弟们,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