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甜度达到标准的再次栽种,亦或者尝试嫁接,一批批实验下去,直到稳定到某个阶段,大量栽培养出大批稳定的新种子,秋意泊已经着人去海南和北疆开辟新的研究基地了,有了天气因素在,一年可以多种几批。
秋澜和仔细听着,待末了才道:“我一直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海外会有这些东西的?”
秋意泊本来想随口说个听朋友说的,话到嘴边,却又懒得再编:“碰碰运气罢了,您想,海外亦有国家,他们那儿可能如我们一般有高山有大河有农田,他们栽种的是什么呢?他们总要吃饭的吧?连我朝北边和南边种的都不大一样,他们与我们相隔数万里,肯定会有不同的作物。我便着人去问一问,买些回来试试看,万一就成了呢?大家总是一样的地,我们的地还肥沃,没道理种不出来。”
秋澜和微微颔首,“不错,数百年后,你又是一位神农。”
秋意泊摇头:“这功劳我就不居了,您留着吧。”
“我留着作甚?”
“青史留名难道不好?”秋意泊眨了眨眼睛道:“您看啊,您拿着这几个功绩,您就是弑君,后世都得把您立个神像供着,我不一样,万一您侄子不一小心就活到了那会儿呢?成天有人当我死了给我上香那可多晦气啊!”
秋澜和轻笑出声:“那便这样吧……小皇帝还缺个帝师,你去吧。”
“啊?”秋意泊一口回绝道:“不行不行,我一个人都烦,还叫我教学生?还是皇帝呢,打不得骂不得,万一真气死了我那多划不来?”
“不叫你教,担个名头,十天半月入宫看一看便是了。”秋澜和意有所指地道。
只是虚名的话秋意泊也就应了下来。
翌日朝上,内阁举荐以秋意泊为首三人为帝师,无人反对。
说起来,秋意泊上一回见澜帝还是六七年前,他刚到燕京,就救了被拐进南风馆的澜帝,如今知道此事的恐怕也没有几人了。如今澜帝十岁,长得自然唇红齿白,毕竟父母相貌都不错,属于正常水平。因为不受宠而逃过了先皇后毒手的他气质有些孱弱,看着怯生生的,似乎看什么都怕。
他与秋意泊是有本质差别的,虽说都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秋意泊自小便是千娇万宠,应有尽有,长辈宽严并济,澜帝则是在深宫中挣扎求生,稍有些面子的宫人都能给他脸色瞧,他小时候逃出宫叫泽帝遇上可谓是他一生的转机,泽帝带他回宫后并未如何关注他,而是直接严惩宫中不良风气,保证了所有皇子公主不被克扣吃穿用度,至此澜帝才算是过上了一个皇子应有的生活。
但他仍旧是怯弱的,因为哪怕有了泽帝出手,仍旧会有很多能让他吃饱喝足但又让他过得不好的法子,他仍旧需要讨好服侍他的宫人,讨好能见到的所有兄弟姐妹以及妃嫔,至少不叫他们厌恶,才能过得稍好一些。
澜帝再见到秋意泊的时候是一个下午,春光正好,在嬷嬷太妃口中那个权臣衣带当风而来,目光淡淡地与他相触,随即这个俊美风流的青年微微俯首向他行礼,澜帝突然记起了什么,低声道:“小秋大人,是不是……小时候救过我的……哥哥……”
秋意泊微微一笑:“陛下还记得?”
同僚都是五六十的老大人了,闻言好奇地看向他,秋意泊大大方方地道:“陛下年幼时出宫游玩,遇着了歹人,那时我方来燕京,态也为那歹人为难,因缘巧合之下便搭了一把手。”
“原来如此。”同僚们纷纷笑道。
……
十年后,研院献上了稳定的亩产高甜度也高的玉米以及红薯种子,秋澜和居首功,翌年,秋意泊献上耐寒耐旱的牧草良种,北胡归顺,恰好钱阁老致仕,秋意泊入内阁,成了第二位姓秋的宰辅。
秋澜和已经年近七十了,秋意泊也是迈入了四十的大关,突然觉得十年前秋澜和说的有道理,就他现在又咳嗽又老眼昏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