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别怕, 那法宝看着就是个花架子!有什么了不起的!上!”长风谷弟子打气到。
即将上台的弟子欲哭无泪,没看见化神期的张熙云都在猝不及防之下被法宝绊住了腿脚,结果陨落了吗?什么花架子!
只不过他本来还想打两下做做样子, 结果现在恐怕只能在清风诀那十息之内主动下台了,忘川真君如何他是顾不上了。
他不过是金丹后期,运气差抽到了凶溟派元婴期的修士也就罢了,他并非忘川真君一脉,而是正儿八经的掌门嫡系再传弟子, 素日就有些看不上忘川真君及其门下的行径,只不过同在一门, 也只能忍着不说话, 让他去为了忘川真君和对方苦主打死打活那是不可能的。
这事儿就是忘川真君行事下作,也就忘川真君那一脉沾沾得意。要他们来说,与其得这便宜, 不如在擂台上正正经经与那凶溟派大师兄比一场, 输就是输,赢就是赢,哪怕不幸战死那也是死得坦坦荡荡!哪里像现在, 他们现在上台都觉得脸上烧得慌!
擂台上已经跳出了下一场双方弟子姓名, 弟子上去,钟声一响便立刻遁入了风中, 凶溟派弟子站在原地,身上血红煞气如烈焰般熊熊, 正在严防死守之际, 忽地擂台上钟声一响, 一分落入了凶溟派的手中。
那长风谷弟子这才在擂台下现身, 拱手道:“李道友修为超凡, 在下认输。”
凶溟派弟子之中立刻嘘声一片,连带长风谷这边都拿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刘师弟,你也太不争气了!怎么就这么下来了!”
“就是,多丢我们长风谷的脸!你不要脸,我们还要脸呢!”
“丢人的玩意儿!堕了师门的名头,我看你就该死在台上。”
“都住口!”忽有一人喝道:“刘师弟不过金丹后期,这一场却是毫无胜算,再有恶言,门规处置,下一场是谁,上去吧!”
众人有所不服,却碍于对方身份,只能呐呐应了:“是,云师兄。”
“是,云师兄。”
紧接着三四场都是掌门嫡系,除了其中有一场同境界的好好打完了外,双方各有伤势,最后长风谷弟子被凶溟派弟子以清泉流响送下了台,其他几场都是长风谷这里主动认输,凶溟真君看着悠悠地道:“看来长风谷中还是有几个聪明人的,知道跟着你送了性命不值。”
“哼,一群没种的东西。”忘川真君冷哼了一声,要不是这几个都是他师弟门下,这样丢他的脸面,他早一掌毙了他们。
凶溟真君看着那被收束起来的法宝,心中暗暗感叹这法宝威力且不提,心思却是极正,只分胜负不伤对手,他不由看向立在人群中那个俊美至极的青年,这才是名门大派弟子该有的心性!
他看了一眼忘川真君——罢了,就冲着今日秋意泊的行为,他一会儿也免不了去凌霄宗跑一趟,届时送他几个防身的东西,再提点凌霄宗好好看着他,免得遭了忘川这狗贼的毒手。
不过想想八成也不用他特意嘱咐,这样的弟子放在哪家不是看得和眼珠子似地?
紧接着又是几场较量,鲜血几乎已经将整座擂台都染成了血色,有长风谷弟子的,有凶溟派弟子的,凶溟真君看着这一幕,心中略有一种酸楚之感,几乎想要下台去告诉自家弟子,不要再这样以命换命了,不值得,他儿子再好,也不值得他们拿命去换。
正想着呢,忽地天空之中出现了数十道虹光,转眼便有几十位身姿挺拔的弟子落了下来,为首者居然是凌霄宗离安真君与幻海宗幻海真君。两人一落地,见台上无人在比较,离安真君便缓步走到了台下,笑道道:“凶溟真君,我等不请自来,还请恕罪。”
“离安真君此话羞煞我也。”凶溟真君唇畔露出了一抹笑意,却又很快消退了,他道:“怎么,真君与幻海师姐已经比完了?”
“正是。”幻海真君手持团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