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一起研究。对于百炼山的修士来说,此事事关大道,不得马虎,万一因为秋意泊意外陨落而研究不出来,怕是要生出心魔来!
给点法宝算什么,大家一人做个五六七八个能挨化神一击的法宝又不费事!而且灵石钱财他们有的是!
秋意泊痛并快乐着,拿了人家那么大的人情,希望这个问题能快点解决,否则他想回燕京的事情还有得磨。
随着宝船缓缓航行,几座连绵青山的剪影出现在了他们眼前,而凌霄宗的宝船却在此刻开始向下而去,轻巧地入了水,停在了湖面上。四面八方各个宗门也不约而同的将宝船停在了湖中,不再航行。
有一艘宝船靠了过来,船头坐了一名英姿飒爽的蓝衣女子,一腿弓起踩在了船舷上,颇有名士狂放之态:“离安,这回是你来?你师兄呢?我还等着和他打一架!方才见你露了一手,看来修为有所精进啊!”
她的目光有若实质,在众弟子身上扫过:“不错嘛,看来这一届又要与你们一争魁首了!”
孤舟真君没有出现在舱外,他自一月前便不再露面,秋意泊估摸着是因为那位无名前辈传授的法门的关系。
“那是自然!”离安真君笑着扬声道:“师兄闭关呢,广英,不如你先与怀真较量一番?若是连怀真都打不过,也不必再去劳动我师兄了。”
“怀真?”广英真君看向了坐在一侧的秋临与,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你,不愧是孤舟真君门下,这么快就进阶合体了?有空来较量较量!”
秋临与微笑道:“晚辈不敢。”
“即入炼神还虚,什么敢不敢?”女子大笑道:“就这么说定了!回头莫走!”
女子说罢,她们的船便向右侧驶去,离安真君摇头道:“广英还是老样子……”
他低声为众弟子解释道:“广英真君出生南域太玄剑派,生性爽朗,与我宗互为友宗,日后见了广英真君不可失礼。”
众弟子齐齐应是。
秋意泊琢磨了出来一点味道,看来太玄剑派应该跟他们凌霄宗关系比较一般,而广英真君可能和离安师叔等人有私交,如果太玄剑派和凌霄宗关系很好,那就不是‘不可失礼’了,而是直接‘执弟子礼’。
拿百炼山来举例,凌霄宗与百炼山弟子见了双方前辈大能那就是互执弟子礼,视作同门师长看待。其中固然有秋意泊的关系在,但此事已成定局,就算秋意泊不在了,凌霄宗和百炼山也不会轻易背弃对方。
又有一艘宝船驶来,这艘船与其他门派仙气袅袅不同——与其说是船,不如说是一具鱼尸骸骨,那骸骨硕大无比,只是靠近便有一股森冷阴寒之气扑面而来,鱼头上站着一名戴着半面面具的削瘦男子,身后则是站着几名与他装扮相似的弟子,为首者阴测测地看了一眼凌霄宗的宝船,恰与离安真君对上了视线。
秋意泊与林月清身体不由自主的僵直了起来,源自真君大能的恐怖威压几乎让他们浑身僵硬。
离安真君不动如初,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现一般。
秋意泊几乎下意识要放出法宝来抵御,却想着现在站在船头,代表的是凌霄宗一门的门面,被唬得放法宝抵御是怎么回事?要脸不要?——要是在野外遇见,秋意泊放个法宝什么的理所应当,可现在离安真君和他三叔在侧,是绝对没有生命危险的。
两人头上都渗出了点点汗水,再看下方侍立的弟子,人人也如他们一般在艰难抵御。
骤然之间,他们身上的威压消失了,秋临与点了点桌面,秋意泊便为他斟满了酒杯。离安真君目光如剑:“如何?没叫奇寒真君失望吧?”
那男子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可惜了。”
秋意泊不动声色地将额间汗水蒸发了去,方才应该是他三叔动的手,为他们挡了那位真君的威压。秋临与嗤笑道:“御兽宗奇寒真君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