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往他身边凑了凑,悄悄卸了他的易容。
——突然想起来在秘境中的时候想过等有机会了要好好看看自己帅气的容貌!
易容褪去,秋意泊仔仔细细地看了一会儿——嗯,我真帅!
他伸出手臂将泊意秋抱进了怀里,满足的叹了口气,他睡觉有个怪癖,他喜欢抱着枕头睡觉,在前世的时候用的是一只据说对颈椎好的圆枕,那圆枕用着用着他床上就又多了只枕头,这只圆枕就成了每天抱着睡的角色。
自从到了这儿,秋意泊这个习惯就被迫改掉了,毕竟还是婴儿的时期他被牢牢地裹在襁褓里,被奶娘嬷嬷抱着哄着睡,等到自己能单独睡了,也就没有了这个习惯。可当泊意秋出现后,他这个习惯又回来了。
他将脑袋搁在了泊意秋手臂上,然后用力压了压,压了半天也没听曾经熟悉的清脆的骨头摩擦声,忽地一手按在了他的头上,猛地往下一压,秋意泊如愿听见了那声脆响。
——再用力点颈骨都能断了。
泊意秋闭着眼睛道:“舒服了?”
秋意泊龇牙咧嘴地揉着自己的脖子:“你有病?”
泊意秋扯过了秋意泊的手臂,将自己的头搁了上去,“也帮我压一压。”
秋意泊伸手一按,然后泊意秋从床上跳了起来,苦着脸揉自己的脖子:“我的妈……好痛!你就不能下手轻一点?!”
“你也知道痛?”
“我怎么不知道?我要举报你歧视分神!”
“你告啊!分神哪有人权!”
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由都笑了起来,各自下床穿衣:“我爹他们还没醒啊?我们都就醒了哎!”
“可能是年纪大了的缘故?”泊意秋调侃道:“年纪大了,宿醉头疼个两天爬不起来也很正常,爹和三叔都千把岁了吧?放在凡间骨头都成灰了……”
话音未落,两人的房门就被推了开来,秋临淮和秋临与两人站在门外,秋临与脸都黑了,秋临淮一脸温和平淡,似乎没有听见的模样。
秋意泊和泊意秋一僵,缓慢地扭过头去,透过半透的屏风看见了他们两的身影:“爹,三叔……你们醒了啊,好早……”
“不早了。”秋临与进门便反手关了门:“我和你爹年迈,睡不着了,只好来叫你们,免得一会儿还要吃了晚饭再回山上。”
秋临淮落座在塌上,“你们三叔说得有理。”
两人头皮发麻,连忙穿好了衣物,把易容也重新收拾了一下,秋意泊不打紧,反正是跟着爹和三叔,泊意秋却要换成以后常用的那张脸,好和秋意泊区分开。
泊意秋刚从屏风后出来,就被秋临与一臂圈住了脖子往下压:“怎么,还嫌你爹和我年纪大了?兔崽子是不是欠揍?”
刚被秋意泊折腾过脖子的泊意秋只觉得一阵酸痛从脖子上传来,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在咯吱作响:“三叔轻点、轻点!疼!”
“疼什么,我一把老骨头了!”秋临与笑道。
“三叔我错了!快放开!疼!”泊意秋一阵求饶,秋意泊连忙上前拉:“三叔,他开个玩笑罢了,快放开,脖子要断了!”
秋临与又用力圈了一下这才放开了泊意秋:“你们俩回山上给我等着!”
泊意秋揉着脖子,含糊地道:“不等着也是要挨揍的……”
秋临淮微微一笑,算是默认了。
“爹,枫落师叔呢?”
“早已走了。”秋临淮笑意盈然的看着他们,言下之意懂得都懂——要不是他们两个一觉睡到下午,他们也应该早走了。
院门外早已有侍女等着,恭敬地将他们送出了门,临近门前还将两支看着精致奢华的玉签交给了秋意泊与泊意秋:“这是吟月伎赠予郎君的,还盼郎君再来。”
“这是拂花伎赠予郎君的,还盼郎君再来。”
听闻此言,有前后出来的客人稀奇地道:“吟月和拂花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