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官兵列阵,这几日他们出入不便,大部分都留待府衙,一点风吹草动都不会放过。
那乞儿抬起头,露出一双鹰隼似的眼睛,他嗓如破布:“叫你们主事的来。”
府衙的大小事务都由林集做主,林集很快就来了。
乞儿抬头,只随意的瞟了一眼林集:“不是他。”
林集锁眉,厉声问道:“你是何人?”
众将以枪头对准他,严丝合缝,料这人也逃不出去。
可这乞儿没有动的意思,他只是牵了牵嘴角:“不是他。”
林集观他样貌,只觉眼熟,他心下一惊,侧头对旁边小将道:“差人将几位将军请来。“
燕照几人来的时候,闯王也过来了,他是听见声响过来的,外围还聚过来一群看热闹的仆人。
乞儿立在人群中间,燕照还未离近,就觉得眼熟至极。
她一步步上前,终于看出了他的面目。
耶律能!
燕照的双腿定在原地,突然话都说不出。
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看样子还是自投罗网。
耶律能像是察觉到什么,他抬起了头,正好看见了燕照。
他的嘴角扬起一抹笑,灿烂至极。
燕照却是惊骇。
“你来了。”他打招呼,像是见着老友。
耶律能像是单为她而来。
孟尝和薛仰止也在,观燕照模样,联系眼前人,不难猜出这个人就是在身后搅动渲染大波的耶律能。
孟尝垂下眼眸,轻轻对身旁副将吩咐了几句。
既然来了,就留下吧。
薛仰止轻拍了下燕照的肩,燕照才静下心来。
她看向耶律能,眼神复杂:“你为何而来。”
耶律能闻言,无辜的睁大了眼:“来看一看你,顺便给你送个消息。”
若不是众人围困的这副情状,倒还真像朋友之间的寒暄。“
“不必看我。”燕照心中恶心,“你有什么要说的快说吧。”
耶律能却是不急,他环看了一眼对他戒备非常的众将,笑了笑:“他们这么对我。”
话毕,他的左侧就有一名官兵应声倒下,众人惊惧,没有看到他是怎么出手的。
那官兵捂着脖子血流如注,赶紧有人将他送下去就医,可是不消一会就咽了气。
薛仰止和孟尝神色凝重,这么多双眼睛,竟然没有人看到他是怎么出手的。
燕照见那人被抬了下去,突然气血上涌:“你在平州作恶无数,老弱妇孺,皆痛下杀手,死状极惨,引得人心惶惶。在争旗之战上,你引我深入,虐杀我三人将士,京城的牛汤人骨,更是你的手笔吧?”
裴寰也在侧,听到牛汤人骨这四字,瞪大了眼睛。
当事人永远都不会忘怀。
耶律能睁大眼睛,认真的听着,仿佛燕照所言只是稀松平常的事情:“确是我做的,那人架是我请你吃的。”
裴寰干呕,燕照倒是一口没动,他吃了许多。
燕雀楼那人骨,他每每思此,便肚里翻涌,他赶忙扶了一棵树,吐去了。
耶律能自然也注意到了他,不免笑了。
众将看他还小的出来,气的牙痒痒。
金威卫晟两将军于平州之事也有所耳闻,没想到这惊天悬案和京城人骨事件出自他手,之前若不是京中事务牵绊,陛下很可能就派他们二人前去平州,彻查此事了。
闯王在那官兵倒下的那一刻便骇然退了一步,他两股战战,万万没有想到,先前囚了他与闯王妃的,竟是这样心肠歹毒,阴狠毒辣的一个人。
燕照咬牙,没想到他还能笑得出来。
“阵前村那日,你杀我二十精锐,引瘟疫出现,令杨花镇死伤惨重,百姓惶恐,今日更是当面止杀一位小将。”燕照掷地有声,“今日便将你留在此地!”
她一个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