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行走到了县太爷之前的位置,一撩袍子坐下,燕照也夺过衙役手中的廷仗,立在羲行身边。
羲行有模有样的拍了惊堂木:“为何青天白日,你紧锁县衙大门。”
县太爷一身官袍跪在堂下:“殿下冤枉,实在是近来案件太多,县衙人满为患,才……出此下策。”
羲行哦了一声,十分熟练的给他递上了话头:“是因为自己将衙署修成了自己的私宅,所以人满为患,闭门不出?”
县太爷抖如米糠,不敢答话。
羲行直接将惊堂木砸在了县太爷身上,眼眸阴沉:“你为官本是造福百姓,可是你做的丝丝件件事都视我天朝律例为无物。今儿个是我闲逛进来,倒是不知平州这样富庶的地界,竟有你这样的贪官!”
“冤枉啊!冤枉!”县太爷不住磕头,口中除了喊冤,已没有其他的话好说。
“本来今儿个是来了解平州最近发生的案情,没想到遇到你这等欺上瞒下的贪官。”羲行起身,携着燕照翩然而去,远远的留下一句话,“你便好好的在家中待着,度过你最后的时日吧。”
燕照半路丢下廷仗,回头看见县太爷瘫坐在地上,张着嘴仰面望天,一副绝望的神情。
“我们接下来去哪?”燕照跟在羲行后边亦步亦趋。
“既然出来了,就在外边多待一会。”羲行此行没有带小厮出来,不过就算带了一百个,也是不如一个燕照。
燕照身材瘦小,气质也不及羲行贵气,又加上常年待在边关,皮肤被晒成了健康的小麦色,渐渐也有些市井中人的气息,看起来可不跟羲行的小厮一样吗?
二人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走着,经过成衣摊子前,一位衣着绫罗的小姐带着丫鬟正在挑选衣饰,燕照露出羡慕的神色。
这一幕,正巧被羲行看到。
他面露同情:“你们常年征战在边关也没穿过什么好衣服。”他大手一挥,“你进去随便挑几件,我请客。”
见燕熙顿着脚步不动,羲行以为燕照害羞,便推了推她,燕照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羲行就已经一把将她扯进了成衣店。
老板娘见到二人有些吃惊,但面上仍是挂着笑意:“您好,您是要给家中的夫人姐妹买成衣吗?”
羲行一愣:“这边不卖男子的衣服吗?”
老板娘笑着道:“男子的衣服在隔壁那条街上。”
羲行有些尴尬,随声说了一句抱歉,便把燕照扯了出去。
他挥舞着拳头作势要打燕照:“你没事瞧姑娘家穿的衣服干嘛?”
“我喜欢不行?”燕照梗起脖子。
羲行瞧燕照的眼神有些奇怪,他一把拉起燕照,便去了隔壁街的成衣铺子。
男子的衣服没有女子艳丽,色彩看起来也更加统一单调。
进店后,羲行随意指了几件衣服:“这件,这件,都拿下来给他穿。”
于是,燕照就被迫成了衣杆子。
“你虽然长得不怎么俊秀,但好歹在军营中磨炼了这么久。怎么连衣服都撑不起来。”羲行打量着燕照,嘴上却不留情面,“这衣服给你穿怎么跟给小孩子穿一样,你的肩怎么这么窄,给他换套小的。”
燕照心中忍不住骂娘,面上却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她换了一件又一件,终于惹得这位殿下大人满意了。
燕照心力交乏,脑中突然闪过方才女子成衣店里姑娘们幔纱的衣袖,突然有些羡慕。
她正要去把身上这件衣服换下,羲行就扯住了她:“穿着。”
“啊?”燕照道,“我们不回营里吗?”
“暂时不回。”羲行付了银钱,便让燕照带上大包小包的袋子。
“我们去哪?”
“你跟着走就是了。”
羲行还是优哉游哉的闲逛,碰上好看的玉器就买下。
堂堂一个皇子出街是不提东西的,是以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