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逗了孩子好一会儿,孩
子饿了,才把孩子交给乳母带走。
谢尧到江楼月床边来坐下,温声说道:“她长得像你,你小时候也这么可爱吗?”
“我小时候什么样,我哪儿知道?”江楼月噗嗤一声笑,懒懒地朝着谢尧歪过去,脑袋枕在他的肩头,说道:“阿尧,我什么时候能下床?我已经在床上窝了半个月了,眼看着今晚就是上元,我还不能下床吗?”
“我每天好好吃饭好好休息,还喝了不少补药,我气色已经好多了啊。”
“你瞧我这脸色红润的,我这辈子气色都没这么好过。”
“我在床上窝着,真的快要生锈了。”
说到最后,江楼月都难得撒起娇来:“让我下床透个气吧,我得走动啊,不走动窝在床上哪能成?”
谢尧陷入沉默,片刻后才说:“不是我非要把你捆在床上,而是……岳父大人写来的信中,岳母便是如此。”
“……”江楼月无语地沉默下去。
好吧。
生产那日正好是年初一。
谢尧被那修罗场吓到之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要报喜,所以洋洋洒洒给汾阳写了封信。
可巧初三那日,汾阳那边又来了一封信,是江震问候他们夫妻的,顺便问候江楼月的肚
子,写了十几页的内容。
江楼月因为刚生产,气血不足,只能在床榻上躺着,谢尧便体贴的帮她读信。
然而读着读着,内容就变成了当初王婵生产时候的可怕,如何调养,如何休息,巨细无遗。
谢尧本就是亲眼目睹,如今看到这些调养休息的法子,又当了真,果然盯着江楼月吃吃睡睡,硬是半个月没下床。
谢尧又说:“岳父大人的信上还说了,总要休息足了月才能下床,你就耐心一点,多躺半个月,这都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
“……”江楼月额角抽动了两下,忍不住说道:“可是阿尧,母亲是一向身体不好,所以坐月子才要那么仔仔细细,休息一整个月。”
“我不一样,我练武,一向身体好的很,我不需要——”
谢尧低头,慎重无比地看着她:“你虽然练武,但受了那么多次伤!”
“我哪有——”江楼月还想狡辩,“我基本就没怎么受过伤的好吧。”
“你有。”谢尧却极其认真地说道:“柔然人进京的时候,因为大黑熊在围场忽然出现,你受伤了,后背血肉模糊。”
“呃……”江楼月讪讪:“这么久远的事情了,你怎么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