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江承庆赶紧请大夫前来,“帮她看看,现在情况怎么样。”
“好、好!”大夫到了床前去,恭敬地说道:“请小姐伸手。”
金小小没有动,一直维持着一个动作。
大夫看了江承庆一眼,“这……”
江承庆犹豫了一下,对金小小说道:“让大夫帮你看看,把把脉吧。”
可是回答他的,还是沉默。
金小小仿佛都没听到别人说什么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有婢女大着胆子上前,握住金小小的手腕,想要给大夫看看。
结果金小小却忽然把手腕收回,还说:“出去!”
那声音,哑的甚至有点难听,但充满拒绝。
“……”婢女僵了僵,不敢造次。
一屋子的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了办法。
江承庆吸了口气,说:“你们都出去吧。”
婢女和大夫便先后都退了出去。
江承庆犹豫了一下,才坐在了床边上,低着头看着金小小,沉吟着说:“你不想让大夫帮你诊脉,那就不诊。”
“你饿不饿?”
“睡了这么久,肯定饿坏了吧,我让人帮你准备一点吃的,你看怎么样?”
金小小没有说话,一直维持着那个动作,表情都没变一下。
“……”江承庆默了默,笑了一下,说道:“那我
让人帮你准备一点白粥,清清淡淡的那种。”
金小小还是没说话。
江承庆也不再问,转身吩咐了婢女一声。
婢女退走后,江承庆便坐在床榻边上。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但她既然不想说话,那他便安静一点,陪着好了。
总之是不可能离开的。
金小小现在的情况很不好。
没保护好她,他已经很自责了,现在可再不能让她有点什么。
没一会儿,婢女就把白粥送了过来。
江承庆说道:“喝一点吧。”
金小小终于又反应了——她默不吭声地端起那碗白粥,一点一点的喝下去,喝完了,把碗交给了一旁的婢女。
金小小哑声说:“我想喝水。”
“好!”江承庆连忙应了。
婢女也听到了赶紧去到了温水过来,金小小喝罢,闭上了眼睛,“我想睡觉。”
婢女便赶紧扶着她躺下去了。
接下来的好几天,金小小都是这样,吃饭,喝水,睡觉,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总是低垂着眼帘,旁人也看不到她眼底的神色。
江承庆却瞧着有些担忧。
因为,他抱着金小小到医馆求助大夫的时候已经太迟,那六个月大的孩子……夭折了。
金小小自己必定也是能感觉的到。
可是却一言不发,只字不提?
身体上的伤势或许能够很快恢复,可心灵上的伤,才是她最深最痛的伤吧?
大夫也瞧着满脸忧愁,“心病难医啊,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不把心里的郁结发散出来,人哪里受得了?”
可是她自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不愿多说一个字。
旁人更是不敢提那件事情,郁结怎么疏散?
江承庆也束手无策,除了陪伴,什么都做不了。
到了第五日的时候,金伯终于是日夜兼程的赶到了。
“乖女儿——”当看到躺在床榻上,脸色苍白憔悴的金小小的那一瞬,金伯快步扑了过去,“你可受苦了。”
“……”金小小终于抬了抬眼,朝着金伯露出个浅淡的笑容,但的仿佛是风一吹就能散。
她说:“我没事。”
金伯瞬间老泪纵横。
底下人都传了书信过去,他也知道此处,发生在女儿身上的事情,金小小的情况,哪里是没事?!
明明有事,明明她很不好!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