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小吃了东西后,腹中舒服不少,便躺回床榻上去,眯着眼睛,想休息一阵。
这两日,她对抗南宫奇,精神紧绷,几乎是没怎么休息过。
如今心里稍微松了一些,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屋外晚风阵阵,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身穿玄色长袍的人迈步走到了屋前。
守了金小小一晚上的吴振,瞌睡都醒了,赶忙迈步上前去,“城主,您——”去哪儿了?
“闭嘴。”南宫奇冷冷地吐出两个字了。
吴振当然不敢多话,只是闻到南宫奇身上有一股很淡的酒气。
这是找地方买醉去了?
城主看来真是对金姑娘毫无办法,现在都买上醉了呢。
吴振心想,他要是知道金姑娘今晚吃了东西,情绪也稳定下来,应该会高兴一些。
但吴振还没来得及开口,南宫奇已经直接推开门,走进了农舍去,并且“啪”的一声,就将门给拍上了。
吴振摸了摸鼻子,心想,城主必定是担心金姑娘,进去探望了。
也罢,明日再说也是一样的。
吴振便打了个哈欠,回另外一间空屋去,打算好好睡一觉。
城主终于回来,也不必他再盯着
金姑娘了,正好。
……
拍门的声音很大。
金小小被惊醒,拥着被子坐起身来,就看到,黑暗之中,有一个高大的身影,朝着自己在慢慢靠近。
她的意识很快回笼,明白是南宫奇来了。
“你——”金小小皱了皱眉:“你吵醒我了。”
因为吴振说的那些话。
也因为,她很清楚南宫奇小时候到底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就算她的心现在已经很平静,但却也对南宫奇说不出什么冷酷伤人的话来了。
南宫奇没有吭声,坐在了金小小的床榻边上,低声开口:“怎么,现在又能和我说几句正常的话了?”
金小小默了默,说:“我想和你谈谈。”
“谈什么?”南宫奇沉声问:“谈怎么离开我身边,怎么回睢阳,怎么老死不相往来?”
“……”金小小再次静默,离得这么近,金小小嗅到了他身上些微的酒气,皱眉说:“你喝酒了?”
南宫奇不答,却问道:“你看上那个小子了吧?”
金小小皱眉,别开脸说道:“等你酒醒了我们再说。”
“我很清醒。”南宫奇凑近金小小,酒气扑面而来,他一把捏住金小小的下巴,“你
为什么非要从我身边逃走?都有了孩子了为什么非要和我划清界限?”
金小小僵住,她极为厌恶这个动作,当即喝道:“离我远点!”
南宫奇却凑的越来越近,另外一只手也捏住了金小小的肩膀:“你就是看上那个小子了,我劫你的那天,你是给他准备玉冠去了。”
“你们还一起坐马车,一起坐船,一起同进同出,同吃同住。”
“你喜欢着你家公子,却能在我身下婉转承欢。”
“你大着肚子,怀了我的孩子,心里却又很快想着别的男人了——”
“金小小,你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你——”金小小大怒,一边低喊,一边用力地推:“你滚开——”
可是南宫奇却纹丝不动,唇角擒着三分冷笑:“那小子,可是骑兵的将军,他的父亲是昭武王身边一品大将,将门世家,出身那么好。”
“而你爹爹,不过是薛家的家仆,家仆生的女儿,还是个残花败柳,怎么配的上他?”
金小小闭了闭眼,气的浑身颤抖,一个多时辰前,还决定要和南宫奇好好谈谈,现在,她却万分后悔,自己竟然会有那样的心思。
疯子!
和疯子,连多说一句话,一个字都是浪费口舌。
“怎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