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楼月挑了挑眉,听明白了。
她一边把剪刀放在一旁的小托盘里,一边说道:“水云,宫五,你们暂且都出去,把院子里伺候的下人也带下去休息一会儿吧。”
“我唤你们,你们再进来。”
“是。”
水云和宫五对看一眼,虽有些好奇,但自然不好多问,带着人走了。
很快,整个院落只剩下江楼月和江承庆两人。
江楼月坐在桌边的圆凳上,端起茶水抿了一口,问道:“说吧,什么要紧的大事,得单独和我讲?”
“我——”江承庆面含犹豫,不知道怎么开口。
“怎么了?”江楼月把茶杯慢慢放下,有些好奇,“还能有事情让你这么吞吞吐吐?”
“哎——”江承庆叹了口气,皱着眉头说:“我今天发现一件事。”
“什么?”江楼月被他弄的有点着急,“你别吊着我,也别绕弯子,快说!”
“就是、就是——”江承庆“就是”了好几遍,才艰难开口:“我发现,金姑娘似乎是怀着孕?”
“……”江楼月沉默无言地看着江承庆,半晌才说:“你不知道啊?”
“我不知道啊!”江承庆理所当然地说:“我哪里知道?!”
他原本一直在城外营中待着,对城里
的所有事情都不知道。
进睢阳城也就是最近。
且就是进了城,也没听周围的人说起过金小小怀孕的事情!
而且金小小最近这段时间,穿的都是那种宽松的裙衫,他还以为,那只是因为金小小喜欢那种款式,哪里能知道,金小小是怀孕了!
“那你现在知道了。”江楼月无语地瞥了他一眼,说道:“仔细保护着,别出纰漏。”
“哦。”江承庆点头,“可是她没成亲,谁的孩子啊?”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
“可是——”江承庆神色复杂:“金小姐根本就不是个随便的人,没成亲不可能莫名其妙就怀孕,是不是有人欺辱了她?”
江承庆大胆揣测,“是那个南宫奇?”
如果不是南宫奇,也不至于这么大张旗鼓的在睢阳乃至卞南十三城对南宫奇围追堵截,让他无法靠近金小小。
江楼月打量了江承庆两眼,既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说:“金姑娘的事情,中间有诸多隐情,你保护好人就是。”
“……”江承庆默了默,心里大致有了数,点点头说:“我明白了——对了,那个南宫奇,昨儿半夜又跑到金家来了呢。”
“嗯?”江楼月一怔,“又去了?”
“嗯
。”江承庆说道:“快天亮的时候来的,被我堵个正着,赶走了。”
“哦……”江楼月点了点头,沉吟了会儿,问道:“那金姑娘呢,知不知道这事?”
“知道。”
“那她是个什么反应?”
“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江承庆说:“就是,早起之后就去见了金先生一面,要金先生严查睢阳和十三城的各个角落,说她再不想看到南宫奇。”
“……”
江楼月握着茶杯的手,慢慢地摩挲着光滑的青花瓷杯面。
看起来,金小小对南宫奇排斥的很呢。
这南宫奇,前面在马车里是对金小小做了什么,让她这么愤怒?
这样排斥下去,南宫奇还有机会吗?
江楼月暗暗吸了口气,忽然就觉得,南宫奇机会渺茫了。
金小小是个很懂得自己要的是什么的女子。
一旦开始排斥,除非南宫奇真的做出什么让她感天动地的事情来,感动了她,或许,她会原谅。
但就江楼月几次接触南宫奇的情况来看,南宫奇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别说做什么感动的事情了,就是让他说两句软话,或者哄女孩子高兴,他都未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