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次数多了之后,
她似乎习惯了,也没了一开始的羞嗤。
而他,一个男儿郎,活成那般模样,当真是觉得生无可恋,一脸灰败。
那时候,她跪坐在土炕上,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忽然凑上前来,就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低声说:“泽哥哥,你害羞的样子真好看。”
那娇娇柔柔地一声低呼,连着那动作,让他忘记了当时的窘迫,脑子里面叮咚一声响。
再后来,还有许许多多的画面。
最后,画面定格在昨日早上,当江楼月说起要去并州,而她要留下的时候。
她伤心地流着泪水说:“可我想和你去并州!”
王泽忽然睁开眼,梦也醒了。
他的心里不太舒服,有些沉重,压得他呼吸都似乎有些难受了。
他撑着身子,费力地坐了起来,这一晚上,再难入眠。
……
并州
年节不知觉就过去了,天气开始回暖。
王渊来了之后,时常去陪着王婵,他性子开朗,惯爱逗趣,府上的欢声笑语似乎都多了起来。
王渊懂的东西很多,江星月还蛮喜欢这个表哥的,日日和王渊同进同出,打成一片。
这一日,江星月和王渊回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江星月跳下马来,笑嘻嘻
地说道:“没想到表哥骑术也很好嘛,小看你了。”
“知道就好,表哥我啊,会的东西可多着呢。”王渊悠悠打着纸扇,说:“有点饿,也不知道姑母那里给咱们准备晚膳了没有?”
“估摸着没有——”江星月说:“咱们是去隔壁县城打听千机老人消息的,出去的时候,还跟娘说,晚上可能回不来呢。”
毕竟离的远,所以便以为要好几日,结果去之后是扑了空,所以便又回来了。
江星月说:“不然咱们去外面吃吧,上次去的那间酒楼还不错。”
“好!”
王渊唰一声把折扇合上,就与江星月又出了门。
然刚到下刺史府台阶,门前却来了一辆马车。
江星月眉心耸了耸。
那车辕上坐着吉祥,想必车里就是谢景晗了。
江星月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和王渊一起进进出出,在府上倒是没怎么遇到谢景晗,似乎……七八日没见了?
就在这思忖的片刻,吉祥跳下马车来,车里下来的人,果然是谢景晗。
谢景晗穿着一身暗蓝色的平肩锦袍,样貌俊秀,身姿颀长,脸上微含笑意,只是瞧见江星月和王渊的时候,笑意微微一敛,眼底拂过一缕暗光,却很快隐匿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