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御史僵住,额头直接沁出了冷汗,“你、你信口开河!”
江震缓缓说道:“本国公和你可不一样,从不信口开河!来人——带人证!”
江护垂首退下,不一会儿带了一个宗正司士兵上来。
那士兵一进来立即跪倒在地,浑身发抖:“是刘御史,给了小人千两银子,说让小人在睿王殿下的饭菜之中加了点东西的,刘御史还亲口说,那些东西不要命,就是能让人安静一点,小人一时被银子迷了眼,就干下了蠢事——”
刘御史地喝道:“本官和睿王殿下无冤无仇,为何会谋害睿王殿下,你攀诬本官!”
士兵说道:“小人家中还有刘御史给的银子,到底银钱来的路数不对,小人不敢花,就把银子藏在了床下的柜子里,是刘御史身边的管事亲手交给小人的,在刑部大牢,小人也已经和那管事对质过。”
江震转向龙椅上的谢景亨:“证词昨晚已经呈给皇上了,相信皇上已经看过,还请皇上定夺!”
“嗯,朕看过了,人证物证,都很清楚。”谢景亨慢慢说道:“谋害亲王,罪大恶极,打入天牢等待秋后处斩吧。”
刘御史脸色惨白地跌跪在地,还要喊冤,却被进来的
禁军拖了出去。
大殿上,如今的死寂,已经不是一开始看好戏的死寂,而是惊恐的死寂。
所有的大臣都静默下去,没有人敢再跳将出来说话。
鲁国公也是气的脸色发白:“江震,你——”
“鲁国公。”江震淡淡开口:“看在你是三朝元老,有些事情,本国公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与你计较,你可得珍惜自己现在的好日子。”
别惹我!
鲁国公僵住。
江震又转向谢景亨,说道:“至于萧世子的事情,信阳侯原本是皇上的表亲,如何处置,还请皇上自行定夺。”
“好。”
谢景亨容色平平,看着跪在地面上的萧冀,似有些无奈地叹息了一声,“这些年信阳圈地,养兵,确实是犯了朝廷律法,护国公授意江楼月入信阳亦是合情合理,此事,朕要罚信阳侯三年俸禄。”
说着,谢景亨又转向江震,问道:“信阳侯的田和家产,已经被抄没了,也算受到了教训,这件事情不如就这么算了,国公爷觉得呢?”
“皇上圣明。”江震冷冷语说道。
“武安将军这件事情办的非常不错——”谢景亨笑了起来:“国公爷为我大庆屯兵力,抗四夷,实在是极有眼光的一
件事情,文武百官要多向国公爷学习,天下才能安定,万民才能臣服,朕也才能高枕无忧!”
百官拱手:“皇上所言甚是。”
“至于卞南王的事情……”谢景亨沉吟片刻,“朕以为,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还是先派个特使前去看看,是个什么情况,若是有误会,好好解决,可不能伤了堂兄弟间的和气。”
百官无言以对。
这么久以来的朝堂,一直是这个样子的。
对于任何事情,谢景亨要么问护国公,请护国公处置,要么就是软绵绵的。
“好了,退朝吧!”谢景亨起了身。
“恭送皇上——”
百官立即行礼。
唯有江震拱手欠了欠身子,膝盖都没弯一下。
等谢景亨走后,江震率先甩袖而去,懒得理会这一殿居心叵测,口蜜腹剑的人。
萧冀撑着大殿正中的地板站起身来,眼神扫过本来联络好的好几个大臣。
那些大臣都视线躲闪,快步离开了。
开玩笑,现在跟江震杠,胳膊扭不过大腿,那不是找死嘛!
所以他们只是一开始说了两句,见江震神色转而阴沉,立即明哲保身,闭嘴了。
可不,刘御史死罪!
跟江震找事,就是老虎嘴上拔毛。
萧冀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