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么……”王渊扇柄点着下巴思忖半晌,“不然你先欠着吧,一时半会我也想不到什么来,等我以后想到了,你可得加倍。”
江楼月爽快地说:“好!”
自家人而已,加倍的好处也无所谓。
江楼月说:“罗风,岳少将,你们两人先去休息吧,我有些话要和表哥说。”
罗岳二人很快行礼退下。
王渊高挑了眉梢:“难得,你竟唤我表哥?太阳要打西边出来了吗?”
江楼月没理他,十分认真地说道:“我此去可能会用几个月的时间,不会很快回来。”
“信阳到并州不过十几日路程,你如果快马加鞭,怎么着二十天也一个来回了。”王渊笑道:“我以为你去并州,是想你家谢公子了,看两眼,温存几日也该回来了,如今却说几个月都不回来,什么意思?”
“……”江楼月暗忖,这人嘴巴真是……一言难尽的无语。
“你那是什么表情,我说错话了不成?”王渊说。
江楼月正色道:“我去并州确定一下情况可能会进京一趟——京城的情况不是很乐观。”
“京城。”王渊眉微皱,神色也正经起来:“萧冀往京城去
了,只怕姑丈会有些难受。”
信阳侯府不是一般军侯,江楼月忽然挥兵攻打,本身在法理上都是说不过去的。
而且张相虽死,张家树大根盘,先帝可没来得及扫清张相余党。
一旦势力拉扯起来,会成什么样子,可就不好说了。
江楼月自然清楚这个道理:“还有那谢景亨,我方才问了宫五许多,谢景亨对父亲几乎是唯命是从,父亲说什么便是什么,这是要把父亲推去风口浪尖上。”
这是捧杀。
江楼月说:“我得想个让父亲能全身而退的办法,所以会用长一些的时间,你把这里稳住。”
“行。”王渊应了一声,说道:“去到并州,顺便想办法打探一下大哥的情况。”
如今局势紧张,消息走的太慢了,泸州距离此处又太远,不管是书信什么的,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王渊心里也很担忧,今日本是打算与江楼月说一声,他亲自赶赴泸州一趟的,没想到又走不了了。
江楼月点点头:“我知道的。”
两人又交接了一些要紧事情,江楼月派人去与宫五通知了一声,便睡下了。
第二日,江楼月起了个大早,吩咐小琴收拾
行李,便和宫五简装出发了。
信阳往并州这一路上,如同王渊所说,快马奔行需要十日。
江楼月白天赶路,晚上歇息,顺便也打探了一下沿路的消息。
这一日晚上,又到了一家小镇。
江楼月和宫五二人在客栈停留,喂了马点了饭菜之后,宫五从小二手上拿了,送到江楼月房中去。
“最近这一路来,都听到百姓在议论信阳征兵的事情,好些无田无营生的年轻男子都朝那边去了。”宫五把饭菜放桌上,“照这个情况来看,信阳的武安军很快就会人数倍增。”
再花一些时间好好训练,辅以卞南和王家的财势,必定兵强马壮,成为整个大楚最强战力。
江楼月点点头:“所以才要快些想办法解决爹爹那边的事情。”
宫五认真说道:“殿下足智多谋,肯定会有办法的。”
“嗯。”
江楼月应了一声。
两人随意吃了些东西,歇息,第二日继续赶路。
到并州的时候已经是七月中。
江楼月骑着马站在并州城下。
此时城门大开,有百姓进进出出,一切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太平静了。
江
楼月有些狐疑,思忖着,要不要进城,城中一切可安定?
城楼之上,有人探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