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不错。”武安侯点头,朗声问道:“各位将军谁愿去掠阵?”
掠阵极有风险,如果被困阵中出不来,可能便交代在阵里了。
将领们互看两眼。
跟在武安侯身后的一个青年将领率先出列:“末将愿往。”
另外一侧一个方脸汉子也走了出来:“我随江副将一起。”
“好!”武安侯朗声道:“你们二人各带一千士兵前去掠阵,记住,只是掠阵,阵法触发之后不要恋战,鼓声为号!”
“是!”
两人转身下了城楼,不多时,点兵点将,不多时城楼之下就传来厚重吱呀声。
是城门开了。
两人各带一队人朝着地方军阵的两个尾端攻了过去。
江楼月凝神看着,只觉身边有人靠近,谢尧的声音响了起来:“蛇阵,又不是蛇阵。”
江楼月分神看他一眼,视线立即又落回了军阵之中,低声问:“你看出来了吗?”
可是话刚说到此处,江楼月眉心忽然拧了起来,因为左方的将领被阵法的尾端给缠住了。
那尾巴如同长了眼睛一样,直接朝着他所带那一队人围了过去,如卷轴一样,不断往内卷。
左方将领带的那一队士兵想要撕开敌军的卷围,却硬生生被人分成了两拨。
此时几
百个士兵被围在了里面。
而另外一边,右方将领也极为不妙,那阵尾如同卷裹左方将领一般,朝着右方将领带着的人卷了过去。
武安侯脸色微变:“江护,救人!”
“是——”江护立即带人下城楼,罗风也前去帮忙,二人又率两千人将军阵围裹的地方撕开。
而此时掠阵的人已经死伤惨重,便是两那两个将领都多少挂了彩。
嘭——
城门重重被关上,城楼之下一片狼藉。
柔然人呼声震天响,压过了城楼之上撤退的鼓声。
方脸的汉子是原本傅南擎手底下的,今日瞅着这个机会本想表现一番,谁知道却栽了这么大的跟头,满脸羞愧地被人扶着上了城楼:“末将无能!”
他们这两人,基本没有让阵动起来,城楼之上的诸人更是什么都没看出来。
武安侯沉声道:“不是你们的问题,退下养伤吧。”
“是!”
那两个人羞愧的退走了。
柔然人的呼声越来越大,已经有人开始骂阵。
那骂声汉话夹杂着柔然语,荤素不忌,十分难听。
“江震,你这个缩头乌龟,你他娘出来啊,派两个毛都没长齐的来送死!”
“等老子攻进这城里,把你的脑子割下来当球踢——”
“听说你
还带着女儿跟来了,啊哈哈哈哈,老子正缺个暖床,你就给老子送来了,果然是老子的好儿子!”
城楼上诸人脸色十分阴沉!
柔然人却是精神大振,马蹄不断蹋响,地面上发出振聋发聩的轰隆之声。
那骂阵的也是越发放肆,将武安侯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激他亲自出城迎敌。
但两军对垒,元帅为三军之首坐镇中军,是三军军心稳固的本源,元帅之下又有诸多将领,若是连元帅都亲自下场对阵,岂不是自掉身价,还告诉所有人,军中无人?
而这些柔然人瞧这边没有反应,却是骂的越来越凶!
武安侯面色冷凝,沉声说:“拿弓来。”
“是!”
他身后的江承乾立即送上玄铁重弓。
那弓约有八十多斤重,唯有臂力超强者方能拉得动,是武安侯贴身之物。
只见武安侯稳稳的握住那重弓,搭上羽箭,嗖的一声,箭矢破风,直接朝着敌军阵营飞了过去。
箭如奔雷袭去,穿透骂阵之人的喉咙,并且射的他身体都飞了起来,嘭的一声,钉在了不远处柔然军旗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