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这是哪儿?”
“养伤的地方。”谢尧淡淡说着,手一伸,茶杯稳稳落到了不远处的桌上。
“…
…”江楼月沉默了一下,又问:“我是说,这里好像不是泸州驿馆……”
“我们还在宁州。”
“宁……”江楼月错愕,她抬头,看着谢尧平静的侧脸,暗忖他现在竟然有如此有问必答的时候,可得抓住机会才行,“我们一直在这儿吗?我、我睡了几天?”
谢尧却淡淡看她一眼,不说话,而且起身出去了。
江楼月瞪大眼。
什么意思?
她皱了皱眉毛,半趴在床上,想着,应该是爹爹让他来照顾自己吧,他不是很情愿,所以那副表情。
他不情愿,她难道高兴?
现在两人相处实在难受,她甚至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他。
江楼月叹了口气,趴回床榻上去了。
可她很快就趴不住了。
昏睡了好几天,每天都只喝药,她这一醒,不但喉咙干的发涩,肚子也很快饿了。
门却在这时又开了。
两个麻利的婢女送了饭菜进来,还搬了一个小几,把饭菜摆在了江楼月的床前。
饭菜简单清淡,香气一下子扑鼻,原本就饿的厉害的江楼月,肚子咕噜叫了一下。
她有些尴尬的涨红了脸。
还好那两个婢女恭敬地很,听而不闻,继续摆饭,等摆
好了,一个绿衣的婢女跪在江楼月面前,“奴婢伺候小姐用膳。”
“……好。”
江楼月就那么趴在那儿,吃了饭,又喝了药,这一日却是没再见谢尧出现过。
第二日如此。
第三日还是如此。
到了第三日晚上,宋先生亲自来帮她换药,江楼月终于忍不住问道:“殿下怎么不见人影?我的意思是……战事很紧张,殿下去泸州营中了吗?”
“没,殿下这两日有点事情。”宋先生说,“还在宁州城。”
“哦……”或许是宋先生温和,又一直照顾她的伤势,她心里将他当成了自己人,竟就把心里话这么说了出来:“也不知忙什么,倒不见来看我……”话到此处,不轻不重笑了一下:“不过我有什么好看的……”
“……”宋先生包扎的手停了停,犹豫片刻,说道:“那几日……一直是公子亲自照顾小姐的。”
江楼月一怔:“他——”
“寸步没离开过,后来小姐恢复了些,殿下才来的少了。”宋先生把纱布打了个结:“公子很担心小姐。”
江楼月心口缩了一下:“我、我怎么到宁州来的?”
“公子带小姐过来的,大军在当日就开拔泸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