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也是蹭不到这些吃的呢,哪里是抢?”武安侯抿了抿唇瓣,有些感慨:“好像……味道与我以前吃过的也不太一样。”
话到此处,武安侯忽然一笑:“还是以前吃过的味道更好些。”
王氏忽然讪讪,“这是正儿八经地藕粉蜜酪。”
而他以前吃过的,不过是她做出来的四不像,连她都觉得难以下咽的东西。
武安侯没有说话,把玉盏交给了桑嬷嬷,缓缓上前,半带犹豫地低声说:“你……你与楼儿说过,要随我们一起回京城,回家去,可当真吗?”
王氏低垂着眼:“自然是真的。”
“那、那就好……等这里的事情处理好了,咱们就回去。”武安侯激动地说:“夫人放心,回去之后,你若是想家人了,我随时陪你回来。”
王氏瞧着他那急切的样子,手上的帕子擦上武安侯的下颌,将他方才吃蜜酪时沾在短须上
的一些残渣擦拭去,微微笑了一下,“好。”
武安侯呼吸一滞,他仿佛又看到了当年不过豆蔻的王氏,鼓足勇气去见他,告诉他,王凝儿只是去为她送嫁妆。
那时都已经出了王凝儿代嫁的事情,几乎是把王家的态度表达的不能再清楚——他们舍不得自己嫡出的女儿。当时的江震,其实心里只觉得无所谓,既然旁人不愿嫁,那就顺了人家的意思,他又不是强盗。
他便揣着这样的心思,救出王凝儿之后,亲自将王凝儿送到了王家来,也是想把与王家的婚约解除,谁知却见到了弱柳扶风的王婵。
当时王婵为了欺君代嫁的事情亲自去见他,说那王凝儿只是去送嫁妆的……
只看了她一眼,他便不能自拔,那么蹩脚的理由他竟然也能让自己相信。他忘了自己的初衷,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若是能娶到这样美丽娇柔的女子,那真是他祖上十八辈积了德。
于是,他后悔了。
他决口不提解除婚约的事情,仗着婚约娶了王婵。
他是粗人一个,没有多少细腻的心思,但在婚后,他却忽然发觉,自己能看懂王婵的每一个眼神。
她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