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怎么说呢,如果对一个女孩子很好,那肯定是喜欢呀。”小舞拽着宫五的衣袖,神秘兮兮地又说:“但是如果一个男人对女孩子很坏,老是欺负她,其实也是一种另类的喜欢。”
宫五嗤之以鼻:“你想多了。”
他这辈子,绝不可能喜欢上宋梨这种不讲道理的女人。
其实他一直很怀疑,宫九到底什么眼神,为什么会看上这种眼睛长在头顶上脑子还不好使的女人。
小舞默了默:“那你不喜欢,干嘛送人香包?”
“那香包不是我的。”宫五冷冰冰地丢下一句话,吩咐道:“你盯着她,看完哑奴之后,立即到安大人府上去为安家老夫人诊病,不得耽误。”
“明白!”
房间里,宋梨拧着眉头给哑奴清理伤口。
有的地方伤处已经长好了,但还有一些地方脓包溃烂,散发着恶臭,她必须把这些腐肉全部清除再上药包扎。
“小姑娘。”
宋梨一僵,不可置信的瞪着面前浑身是伤的哑奴,见了鬼一样。
“你别怕,姑娘……你给我治伤这么久,我就是想谢谢你……”哑奴的声音断断续续,“你是个好心的姑娘,我成了这幅样子,你还每天认
认真真的给我包扎上药……”
哗啦!
“你你你你、你不是不会说话!?”宋梨惊呆,手上的东西全部掉下去,还打翻了桌边的小药箱。
宋梨踉跄的爬起身来把门打开:“快来人、来人!”
“怎么了?”小舞赶紧走过去,“阿梨,你怎了?”
“他又说话了,他又说话了!”宋梨指着哑奴,“他说谢谢我,说我好心,他真的有说话——”
小舞皱着柳眉上前,看了哑奴半晌,哑奴安静如故,什么声音都没有。
可宋梨的耳朵里却分明听的清楚,那哑奴又说:“你这么害怕,那我不说了。”
“小舞,他在说话——”宋梨惊的脸色惨白。
小舞疑惑地看向宋梨:“可我什么都没听到啊,阿梨,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所以出现幻觉了?”
那嘶哑的声音还在宋梨的耳中响起:“我的腹语和嗓子都被人废了……我现在用的是聚功成线的方法,只有你能听到我说话……”
宋梨狠狠地咽了口口水,瞪着哑奴。
小舞叹了口气,又说:“不如今天就不去安大人府上了,我告诉哥哥一声你累了,等会儿我陪你出去转转好不好?”
小舞一边说着,一边帮宋梨
把打乱的小药箱收了起来,拉住宋梨的手:“咱们走吧。”
宋梨白着脸,随着小舞往外走,到了门口,又忍不住回头瞧了那哑奴一眼。
“走啊。”小舞拉住她,很快离开了偏僻的院落。
之后,宋梨每次给哑奴治伤,哑奴总会说些话,多数是闲聊,宋梨也从一开始的惊吓无措,到后来渐渐习惯,她和小舞说了好几日,能听到哑奴说话,但小舞总是不信,微笑着安抚她,要她多休息,之后,她便也不再跟小舞说什么。
……
宫九办事麻利,五日不到就准备了一副金针送到了谢尧的手上。
正是傍晚,宋大夫为谢尧进行第二次针灸,谢尧便把那副针打开给宋大夫看:“先生觉得这幅针可还行?”宋先生捏起,认真地瞧了瞧:“在这奉县还能弄到这样的一副针,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那可以学了吗?”江楼月问。
“这……”宋先生犹豫了一下,“新手学针需要铜人……若无铜人,倒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只要有人愿意让小姐试针就可以学。”
廊上的宫九和宫五对看一眼,很是自觉:“属下愿意让郡主试针。”不远处站着的罗风也不甘人后:“
末将皮糙肉厚,不怕给小姐试针。”
谢尧一愣,继而脸色微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