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确定伤处都处理好了之后,江楼月才把谢尧的中衣放下,又立即拿了外衣来裹在他身上,“穿好,别着凉了。”
谢尧知道她看着好说话,骨子却是倔脾气,如今这么做当然是担心自己的身体,也不去挑衅她,乖乖把衣服穿好了,才问:“打算什么时候回京?”
“随时。”江楼月把药罐盖了起来:“蔡将军已经回去了,咱们在这儿也没什么事情可做,这几日就安排回京吧。”
谢尧点点头。
他当然求之不得,因为谢流云在这,就算如今谢流云对他没有任何威胁,他也不放心。
因为有了谢尧,回京自然是不能一路骑马飞奔。
江楼月让宫九去准备了舒适的马车,吩咐小琴准备了许多路上可能会用得到必需品。宋大夫虽说没有跟着来,但是很尽心,出发之前给了宫九一张单子,一些小伤小病如何抓药配药都写的很清楚,江楼月自然物尽其用,把药材也备了。
“驿馆那边如何?”一切准备妥当,江楼月才有时间询问宫五,这几日都是宫五盯着驿馆那边。
宫五说:“很安静,就跟这些时日一样。至于驿馆内部……蔡将军走后,驿馆的守卫都换
成了平王的人,驿馆内部的情况属下没办法探听的到。”
“嗯。”江楼月点点头,“无妨,准备一下,我们明日启程。”
“是。”
谢尧说:“其实不急,来泸州大半个月了,也没见你出去转转,不如我带你出去转转,游玩一圈再走——”
“不行!”江楼月想都没想就拒绝了,“马上腊月了,这里太冷。”话落,又想起一些东西没准备齐全,便招呼小琴来吩咐。
谢尧笑着打趣:“管家婆。”
江楼月才不理他。
见过谢尧两次寒疾发作,她一点也不敢松懈,她比谢尧更在乎谢尧的身体。
第二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江楼月和谢尧在客栈吃了早饭便准备上路,两人坐同一辆马车。因为这几日江楼月忙前忙后的操心琐事,都没怎么睡好,一上车人便松懈下来,坐在那儿开始打瞌睡。
谢尧慢慢靠过去,在她脑袋跌过来之前堪堪把自己的肩膀递了过去,又拉了一旁的披风给她盖好,扇柄敲了敲马车的车壁。
“公子?”宫九问,“怎么了?”
“慢点。”谢尧低声说:“她睡着了。”
“是!”宫九也压低了声音,放缓了马车前行的速度。
……
驿馆
哑奴将放蛊的匣子慢慢收好,粗噶地笑着说:“恭喜公主,您的脸好了。”
“……真的吗?”辛罗依万万分的不可置信,声音都开始发颤了,她捧着自己的脸,“快给我拿……拿镜子来……”
那语气里,几分期待几分不可置信。
春嬷也看辛罗依的脸看的呆了,竟然没有没听到辛罗依的吩咐。
“镜子!”辛罗依急促地喊了一声。
“好、好!”春嬷如梦初醒,赶紧把镜子拿了来。
“我的脸、我的脸真的……好了!”辛罗依小心翼翼地笑了一下,脸上没有任何不适,便慢慢、慢慢地把笑意放大,再恢复成不笑的表情,那张脸都没有任何变化,镜子里的那张脸完全恢复了,而且皮肤比以前的更为光滑,眉眼比以前更为精致,竟然比受伤之前的样貌更漂亮了!
辛罗依对上镜子里的那张脸,激动的泪水控制不住地流了出来。
屏风之外,谢流云淡淡说:“恭喜公主。”
辛罗依从里面出来,激动地看着谢流云,“我全好了,平王殿下对我真是恩同再造——”
“是公主洪福齐天。”谢流云笑了笑,说:“如今公主已经彻底好了,
不知咱们能不能启程了?再耽搁下去,延误了送亲的时日,流云怕是要受父皇责罚。”
“当然!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