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芳菲先去了自己在宫外置办的产业,让人拿了一大笔银子送到了玉宁楼去做为赔偿,才气冲冲的回了宫,可刚回到李妃那儿没多久,常喜便亲自带人来,一脸寒霜的传旨:“芳菲公主,皇上请您去养心殿一趟。”
李妃问:“这么着急,是有什么要紧事吗?”李妃是担心和亲柔然的事情在落到谢芳菲的身上。
谢芳菲却是心里一突,难不成在玉宁楼外打架的事情这么快就捅到了父皇面前?
常喜面无表情:“奴才是奉皇上旨意来传人的,至于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等公主去到养心殿面见皇上,自然就知道了,公主,请吧。”
他虽说着是请,但身后却带了一大队的禁卫军,可没半点客气的意思。
李妃心里七上八下,又没办法,只得使了个眼色让谢芳菲小心应对。
一路到了养心殿,谢芳菲诚惶诚恐的进到殿内冲皇帝行礼:“儿臣芳菲参见父皇,愿父皇福寿康宁。”
龙椅之上,皇帝还未出声,一个立在殿内左侧的人却忽然开了口:“就是她,父皇,她和那个辛罗依说要拔了儿臣的舌头,还要给儿臣动大刑,当时玉宁楼里全是人,都听到了,儿臣只是不想跟她们
说话而已,竟然被那样威胁……我嘴巴长在我自己的身上,我愿意说话就说话,不愿意说话就不说话!还是大庆的律法变了吗?别人问话不回就被拔舌头!”
那声音如此耳熟,谢芳菲豁然抬头,瞪着那个漂亮的少年满脸错愕:“你……你怎么在这儿?”
等等!
他还叫皇帝父皇?可是父皇的孩子都在宫中——谢芳菲忽然想起,那个早就离开京城去云宿山学武强身的九皇子谢景晗,如今算来,可不就是十四五岁样子吗。
难道他是谢景晗?
霎时间,谢芳菲脸色惨白。
“芳菲,你当真如此跋扈?”皇帝声音阴沉而冰冷,自己放在心尖子上十来年的儿子刚回京城就被人打了,他怎么能不恼火:“不愿意回你话,你就要拔了人家的舌头还动大刑……朕以前还真是小看你了。”
“不、不是的,父皇!”谢芳菲双膝一软,直接跪了下去,颤抖着声音说:“儿臣……儿臣是听辛罗依公主说要去找医宗的传人,对!找医宗,但是儿臣也不知道为什么,辛罗依公主认定他……晗弟是医宗的传人,所以儿臣就……放肆了……儿臣也是为了帮辛罗依公主……父皇明察!”
“什
么医宗?”皇帝眯起眼:“又是什么传人?”
“儿臣也不知道,是辛罗依公主告诉儿臣的,儿臣只是想帮忙,儿臣真的没有恶意——”
“是啊,你只是想帮忙嘛。”谢景晗冷笑,“帮忙抓我回去动大刑!要不是那个灵怡公主忽然出来救我,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来见父皇了。”
“晗弟——”谢芳菲急忙看向谢景晗。
哪知谢景晗又冲着皇帝说:“父皇你都不知道,芳菲公主可厉害了,京兆尹得知斗殴赶了过来处理,调解,让芳菲公主和辛罗依罢手,那辛罗依还没说话,芳菲公主就摆了一通公主架子,还骂京兆尹是芝麻绿豆大的小官,说京兆尹敢拦着她,就是官都做到头了,当时那些百姓听到了全在议论,说官员的选任罢免竟然都是公主说了算,太荒唐了云云,父皇,咱们朝廷现在的官员罢免公主说了能算吗?”
皇帝眯起眼,冷冷问:“芳菲,你真的说了这些话?!”
谢景晗又说:“她不但说了这些,她还说了许多别的呢,说那侯府的两个小姐一个是外姓的郡主,一个是有名无实的公主,刚封的,以后也是要嫁去柔然的,说了一大堆,当时玉宁楼外的百姓
都听到了,父皇要是不信,只管派个人去那里查问一下,就一清二楚了。”
“混账!”皇帝拍桌,怒气蓬勃。
霎时间满殿的奴才全部跪倒在地:“皇上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