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罗依只觉得浑身一冷,瞪着江楼月。
江楼月慢慢说:“他是皇帝,手眼通天,这整个京城,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为什么杀害了哈鲁宁王子的人变成了江逸雪你知道吗?因为只有江逸雪才最适合做那个凶手,至于是不是江逸雪,根本不重要,你如今出尔反尔,你觉得皇上会任由你把他当猴子耍?”
辛罗依连连后退了两步,狠狠的咽了口口水。
江楼月又说:“治不治随你,你以为我喜欢给你治?”
话落,江楼月大步离去,独留辛罗依一人站在会客厅僵着。
但辛罗依并没考虑很久,与其让她顶着这张脸继续活下去,她还不如去死了算了。
让江楼月治又如何,总不会比现在更差,如果她治不好,到时候自己再以此去找皇帝向江楼月问罪!她就不信,这大庆国敢拿她的脸开玩笑!柔然百万铁骑可不是闹着玩的。
“江楼月呢,我要见她!”
辛罗依冲着一个站在门边的婢女说。
那婢女欠了欠身退了下去,不一会儿又回来了,说:“公主,请随奴婢过来。”
婢女带着辛罗依到了一个叫做醉月轩的小院子里,江楼月已经在那儿等她,见她到来,江楼月冲着
辛罗依招招手:“过来啊,站那么远干什么?”
辛罗依阴沉着一张脸走过来。
“面纱摘了。”
江楼月在铜盆之中净手,说。
辛罗依一僵,冷冷的扫视周围伺候的四个婢女,“要我在这摘?让她们下去!”
“看到他们捧着的盘子了吗?”江楼月手指点了一圈,“他们手上拿的都是等会要用的东西,他们下去了,这些东西谁拿?”
“那不是有桌子吗?!”辛罗依咬牙切齿,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口中迸了出来,“放在桌子上。”
江楼月摊手:“可我给你检查脸的时候,需要东西怎么办?我的这个整骨之术不纯熟,所以要人从旁协助的,公主若是介意的话,就当她们不存在好了。”
“……”
辛罗依真的是要疯了。
但为了自己的脸,她只能忍着。
她深吸了口气,背过身去,正犹豫着要摘下面纱,江楼月已经毫不客气的把她的面纱一把拉下,瞬间,身边响起几声轻重不一的抽气声。
辛罗依脸色死白,紧咬牙关。
江楼月一边挽起袖子,一边说:“公主这脸上的伤势可比上次好多了,上次整个鼻骨都凹陷下去了呢。”
衣袖下,辛罗依的手紧紧握
成了拳头,心里不断的咒骂江楼月。
却在下一刻,江楼月忽然捏了她脸一下,痛的辛罗依惨叫出声:“江楼月,你故意的?!”
她的脸本来被江星月打伤后,做了整骨,已经恢复了原本的美貌,但骨缝没有固定好,便又作死被江楼月再揍,如今嘴歪眼斜,鼻子上翻,难看的跟个夜叉似的,再皱眉怒目惨叫,便更是面目瘆人,有两个婢女手里的盘子都掉了下去,连连惊叫。
江楼月面不改色:“公主又不是没有整骨过,该知道整骨的痛处,这才刚开始,我还没用力你叫什么?公主如果受不住疼,我看还是算了吧。”
“快点!”辛罗依几乎是从齿缝之中迸出了几个字。
江楼月冷笑,下手也是毫不客气,一时间辛罗依的惨叫声响彻半个宸王府。
不远处的月华阁二楼上,谢尧依在栏杆边上。
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到江楼月的动作,宋大夫也在一边候着。
谢尧说:“起初我还以为她是折腾辛罗依一顿呢,如今瞧着手法,却是有模有样的,宋先生,这可是你独门的本领,什么时候教给了她?”
“……”宋先生默了默,“老朽只是与郡主说了皮毛。”
真的只
是皮毛,几句话而已。
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