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鸿站起身来:“走,过去看看!”
他率先迈步朝着大王子哈鲁宁住的地方走去,其余人自然也便浩浩荡荡的跟在了后面。
谢景亨看向谢尧:“你觉不觉得太子有些急了……”
谢尧没有温度地笑了一下,也不应声,跟了上去。
谢景亨挑眉略微思忖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大王子哈鲁宁住在国宾馆最大的院子里,到的时候,门外已经围了不少护卫。
一个护卫队长上前来朝着谢景鸿见了礼:“回太子殿下,方才里面似乎有打斗声传出来,但现下又安静了下来,这毕竟是柔然大王子的房间,属下不敢贸然进去。”
“嗯,做的不错。”谢景鸿点点头,亲自走上前去叩门:“哈鲁宁兄?本宫来看你了。”
屋内,一片安静。
谢景鸿又叩:“哈鲁宁王子,你在里面吗?”
然而,屋内依然一点回应都没有。
谢景鸿皱了皱眉,看向一旁的护卫队长:“你确定方才里面有声音?”
“有,很轻微,但的确是有。”护卫队长笃定,默了一下,又补充:“似乎是女子的声音。”
顿时,场面变得异常的安静。
这位哈鲁宁王子来大庆都城之
后都干了什么好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难不成是伤势恢复了三分后,老毛病又犯了,招了女子在里面伺候?
也怪不得护卫队长没进去,万一撞到什么不该看的岂不是尴尬。
谢景鸿眉心又是一皱,表情似乎十分困扰,然心里却冷冷地笑了一下。这可是他们早就准备好的局,连这护卫队长,也是他早就安排的。之所以说里面有女子,也不过是误导大家往那方面去想。
当初哈鲁宁对江楼月的特别人尽皆知,如今哈鲁宁死在江楼月的手上,便可以说哈鲁宁贼心不死,要对江楼月不轨,而江楼月奋起反抗,所以将哈鲁宁杀了。
哈鲁宁是柔然王子,身份贵重,不管他是不是对江楼月不轨,只要他死在江楼月的手上,江楼月就是犯了天大的错!
此时,只要他带人进到这间屋子里,人赃并获,江楼月便插翅也难飞。
谢景鸿抬手,又扣了扣门:“哈鲁宁兄?你在吗?”
一旁的谢景亨笑了起来:“太子,没准王子歇息了吧,咱们这样打扰人家可不太好。”
“他便是歇息了,也该听到这里的叩门声。”谢景鸿转眸瞪了过去:“哈鲁宁毕竟是
柔然大王子,是庆国的贵客,容不得丝毫差池,既然婢女说里面有打斗的声音,本宫若是不搞清楚就离开,出了事情谁来负责,晋王,你能负责么?”
谢景亨摆手:“皇兄开玩笑了,臣弟可不敢负责。”
“既然太子殿下想把事情搞清楚,那便让人撞开这扇门好好看看便是,在门口说这些话难道不是浪费时间吗?”一直沉默的谢尧忽然开口,说出的话也是不太客气。
谢景鸿脸色沉了沉,冷冷扫了谢尧一眼,心道:等今日拿了江楼月,把武安侯府拉下马,看你还怎么嚣张!
谢景鸿转过脸,第四次叩门,“哈鲁宁兄,你若是再不应声,本宫就进去了。”
自然,里面依然半点声息都没有。
“来人!”谢景鸿一挥手:“把这门撞开。”
“是!”护卫队长带了两个人过去,猛力一撞,门板碎裂跌到了屋内。
众人只觉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下一瞬,就被里面的场景惊呆了。
“啊、血——”
这些来参加宴会的,本就都是那日承庆殿参与选择和亲对象的人,不是闺阁小姐就是王侯公子,一个个娇养在家中吟诗作画插花煮茶,庆国又是尚
文弃武,如今太平年代,哪里见过这等血腥场面,立即便有贵女尖叫,而且咚咚咚的昏过去了好几个。
那些贵公子们也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