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这样的女人就不该去讲什么喜不喜欢,谁会喜欢她?死心吧。
……
江楼月没有回自己的兰月阁,出了摘星楼之后,直接从后院的角门离开了。
正当她准备朝宸王府去的时候,暗处忽然有个人影闪出来。那人一身暗青色劲装,不是宫九又是谁?
宫九说:“小姐,公子在隔壁等您。”
“隔壁?”
“是,小姐这边请。”宫九说完,在前面带路,到了转角之后,将一扇门打开送了江楼月进去。
“……”江楼月略微一默,暗忖这京城中到底有多少是谢尧的地方?武安侯的隔壁可是国子监的后院!这地方竟然都能来去自如?
她心里腹诽了一下后,朝着不远处的一间房舍走——如果她记得不错,今日国子监的学生休沐,整个院落又只有这一间亮着,谢尧也必定是在这一间了。
果然,推开门,江楼月就看到谢尧正坐在略有些简陋的屋舍内打扇子。
其实这国子监的屋舍,自然不会太简陋,之所以让江楼月感觉简陋,是因为谢尧过往给她的印象太……精致,如今再这里,就会产生视觉落差
,觉得这里不太配得上他的气质。
“进来,站在那干嘛?”谢尧看过来,见她有些发愣,起身过去隔着衣袖握住了她的手腕,轻轻一拉,江楼月忽然“嘶”了一声。
“怎么了?受伤了?”谢尧停顿了一下,松开手,改为扶着她的肩膀将她往前推了两步,按着她坐在凳子上,他顺势检查了下她的手腕,掀起衣袖又查看了手臂,拧了拧眉毛,半倾着身子问:“哪里受伤了?”
“肩膀……挨了一鞭子。”江楼月老老实实交代了,指了指受伤的位置。
谢尧皱眉,大袖一挥,房间的门不轻不重砰一声拍上了。
他将油灯拿的近了一点,果然看到她左肩上布帛有些破裂,“你爹弄的?”
“嗯。”江楼月点点头,说:“没事,这点伤我还受得了。”
“因为我?”谢尧沉声说:“你爹下手也太狠了。”
江楼月无意识地说:“他是气姐姐,姐姐的性子一向沉稳,这么多年都是我惹事,姐姐是乖巧的,可这次竟然捅了这么大的篓子,而且怎么问,姐姐都不说是为了什么,父亲气不过,就朝着姐姐挥了一鞭子,可我却是懂姐姐的——”
谢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