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子,只要你把手伸进去让它咬一下,我就信你。”
谢流云拿下书案上的一只檀木匣子打开,江楼月只看了一眼,便觉得背脊发冷,这个东西,她前世见过。
那时候谢流云已然上位,大兴土木修建宫院,说是为迎她为后做准备,她历经战火洗礼,几乎失去一切,谢尧的死更是成了她的魔障,她夜夜难眠,惊梦连连,反倒对谢流云的执念更加的根深蒂固,一心只想褪去铅华,换上红妆成为谢流云的皇后,可从汾阳祭祖回来,却发现谢流云的后宫里多了好几个大臣送进去的女儿,其中就包括宁妃,而且据下人回报,宁妃几乎是盛宠。
她不甘心,闯进宫去,正好就看到宁妃温温柔柔的靠在他怀中,两人握着那木盒子。
宁妃娇气呢喃的说了什么,她没听到,她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当即拔剑就把那盒子斩成了两段,盒子里,俨然就是个丑陋又恶心的又像桑蚕又像
幼蛇的四不像的玩意,在被她斩断之后,那丑陋的东西当即化成了一滩血水。
从那以后,宁妃就得了怪病。
她倒成了众矢之的,因为所有人都说,是她惊吓了宁妃,谢流云后来把宁妃关起来,也是为了保护她!
几乎是下意识的,江楼月后缩了一步,是为前世的记忆感到心惊。
谢流云却以为她受到了惊吓,好笑地说:“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也会怕这个?”
她唇瓣泛白,开合了两下,没有说出话来。
谢流云瞧着,难得心软了一分,语气也变得缓慢:“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现在就这么做,我可以给你时间让你考虑,不过你母亲可等不了,发作的次数越多,只会越难控制,很可能会精神失常。”
衣袖下,江楼月的手蜷了蜷,“这个,和我母亲的那个一样吗?”她已经知道这是什么了。
南桑的蛊!
竟然差点忘了,谢流云的母亲就是南桑公主,那个以巫蛊恶名昭彰与世间的南桑。
“当然不。”谢流云将盒子合了起来。
这个是离人的母蛊,是他专门为江楼月准备的。
江楼月深吸口气,“我要先确定母亲确能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