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楼月压低声音,直接坐起身来:“我很好。”
“……”武安侯瞪着她。
“侯爷?!”外面,罗潇又发声询问。
江楼月在里面活动着手臂,踢了踢腿。
武安侯终于是信了,吩咐:“没事了。”
等罗潇退下之后,武安侯瞪住江楼月,沉声问:“怎么回事?!”
“我也很无奈。”江楼月耸耸肩,“本来我那天晚上想出声的,但是他非说我昏了,场面那么混乱,索性我也就装做昏过去了。”
“你、你们——”武安侯气坏了,“这可是欺君之罪,你们敢在那么多人眼皮子底下欺君?!”
“爹、爹,小声点!”江楼月无奈的低呼。
武安侯深深吸了口气,“老子看你最近是飘了,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是不是?欺君之罪可是要满门抄斩的!”放在别人身上不知道会不会,但若是他们家有欺君之罪,绝对要被株连。
“虽说他做事冲动,但这
件事情也给咱们带来了不少好处,爹你说是不是?”
武安侯沉默。
这件事情发生后,皇帝对他的态度似乎变了,眼神,说话的语气,完全和这两年在京中的时候不一样,变得十分的信任,还把安抚柔然使团和彻查黑熊之事全部交给他,连皇帝的贴身禁卫军都暂时交由他掌管——禁卫军统领被黑熊撕咬,受了重伤。
“……”武安侯沉默了一会儿,说:“伴君如伴虎,这样的好处也许未必是好处。”
“但至少解决了我们如今战战兢兢的情况。”江楼月说,“他信任我们,总比他不信任我们要好。”
武安侯微微点头:“不错。”
“只要爹受皇上信任,还能紧守本分,不要逾越,其实做个纯臣并不难。”
纯臣,这也是武安侯一向的心愿。
武安侯出身草莽,受皇帝知遇之恩,一生只想精忠报国,血洒疆场,可惜帝王多疑,前世武安侯就是为了表忠心,在狱中自缢了。
江楼月深知自己这爹爹的心思,所以以此相劝,“君臣之道,有的时候其实也是张弛之道,不能一味的只凭本心,不考虑帝王心,只要爹爹一心尽忠,皇上会看得见。”